小女孩走近两步,“他们说你是王妃”
“对。”
“那,我有一个做王妃的姐姐,那我将来是不是也可以做王妃”
话落,身后的谢玉清银牙咬碎,这哪个混帐下人教姑娘说的混话,让她查出来,非赶出府去不可,“妹妹,这”
玉渊摆摆手,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从眼底蔓延开,“也是可以做的,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说罢,她揉揉那孩子的脑袋,离去。
走出谢府的时候,下起了雨。
玉渊撂开车帘,看着一府人站在屋檐下送她,摇摇头,对身后的卫温道“人心都有算计,但把算计落到一个刚刚四五岁的孩子身上,这闵姨娘可真
不简单。”
“哼”卫温冷笑道“这与小姐也不相干的事情,操那份闲心”
“倒是”
玉渊被她一句话逗笑,摔了车帘。
“小姐”江锋在外面低语“再过几日苏世子就解了禁足,王爷不在,咱们府里要不要有所表示”
玉渊算了算时间,心道这日子说慢也慢,说快也快,一晃李锦夜已经走了月余,该到了。
“把世子爷请到府上,让师傅和三叔作陪,替他去去晦气。”
“是”
苏长衫入王府的那天,正好下雨。
都说春雨贵如油,帝都已经大半个月未见雨水,空气里一股泥土的芬香。
他满腹心事,走到垂花门,人到了游廊上,被刻意压抑的咳嗽声,从前方传来。
两个人影并肩走来,其中一个摸出一方白色锦帕,低低的咳嗽着,正是许久未见的谢奕为。
谢奕为在看到苏长衫的刹那,脚步停下,仍是低咳着,微微抬眼,眼里有闪烁。
苏长衫感觉自己的喉咙口也开始发痒,提步上前,冲张虚怀胸口打了一拳。
张虚怀原本想骂句“小王八蛋的”,但想着这人刚刚放出来,没好意思说,“阿渊酒水都备下了,走吧”
“他咳成这样,你也不给他把个脉”苏长衫手虚虚一指。
张虚怀老脸一红,没好意思说是自己拖着人家喝酒,把人喝成这样的,只掩饰道“怎么没诊,这人身子弱,我也没办法”
弱吗
苏长衫回头望了他一眼,突然出拳轻轻落在谢奕为胸前,谢奕为连连倒退几步。
“哈哈哈,果然是个弱的”
谢奕为气得肺都快喷出来,当下本能的要还
手,一想到这人对自己的心思,又僵住了,扭头就走。
“谢三爷,你这是去哪里啊,马上开席了”苏长衫在他背后喊。
“换身衣裳”谢奕为脚步不停,像后面有鬼在追他似的。
“好好的换什么衣裳,又不是女人”苏长衫嘀咕一声。
张虚怀看出他的心思,直接了当问道“那日除夕,你没把他怎么着吧”
“能怎么着啊”苏长衫一头雾水,“你把话说清楚。”
“他酒一喝多,总叫嚷着除夕除夕的,我还以为除夕夜你怎么他了呢”
苏长衫想着那一吻,心虚得不行,耳根浮出些红色。
张虚怀那眼儿多尖,“你,你,你真怎么他了”
“哪能啊”苏长衫气急败坏,“我是那样
的人吗你嘴巴给我闭紧点,别他娘的乱说话。”
谢奕为回到房中,叫来青芽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