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不愿意,他的婚事你不允许从中作梗。”
“你是想让我,让我”
苏长衫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眼神有种心如死灰的绝望,喃喃道“你当我没想过吗我连做梦都想的。”
“你心里很清楚,那人不会同意。”李锦夜帮他把事实说出来。
苏长衫听见“噗嗤”一声,感觉自己的胸口被戳了窟窿,寒风呼呼的往里面钻。
“长衫,给你三天时间考虑到底要如何”李锦夜放柔了声音,拍拍他的肩走进夜色里。
苏长衫踉踉跄跄回到房里,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中,眼神是直的。
说
不说
接受
拒绝
翌日,一早。
苏长衫和谢奕为吃罢早饭,便坐车离开庄子。
玉渊等马车消失成一个点后,才扭头道“世子爷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莫非是病了”
李锦夜笑道“庄上条件差,他怕是一夜没睡好。”
“对了,他这一趟到底来做什么的”玉渊到现在都没弄明白。
李锦夜拉着她往回走,“他说了,京里呆着嫌闷,想过来瞧瞧我们,松快一日。”
玉渊一听这话,叹口气道“你这么一说,
咱们也没几天逍遥日子过了。”
“不想回京”
“不想”
李锦夜只当她怕即将到来的风风雨雨,柔声道“有我在,别怕”
哪知玉渊瞪了他一眼,嗔笑道“两个侧妃,削尖了脑袋在你面前晃啊晃,晃得我头都大了。”
“不应该是我头大吗”李锦夜露出一个可怜的笑容。
玉渊先是愣了愣,随后捂嘴笑起来。
一夜飘雪,官道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马车驶在上面,车轱辘吱吱哑哑。
苏长衫来的时候骑马而来,回的时候天寒地冻,他坐上了谢奕为的马车。
马车并不宽敞,两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坐进去,立刻显得有些拥挤。
苏长衫一夜没睡,一上车便左摇右晃,像个
不倒翁似的。
眼看他几乎就要顺着马车壁滑下去,谢奕为捉住他肩膀扶了他一把,“要不要靠着我睡一会”
“要”
苏长衫毫不客气的靠过去,抬头专注地看了眼谢奕为的侧脸,心里咬牙切齿的想死就死吧
“奕为兄,有一个人,我喜欢他好些日子了,没敢让他知道,每天就刻骨铭心的想着”
谢奕为惊得目瞪口呆,半天咧出个笑“啊,谁家的姑娘啊,快说与我听听。”
苏长衫咬着牙,沉默不语。
“你看你这人,还当不当我是朋友这姑娘叫什么今年多大了性子怎么样模样耐看不耐看”
谢奕为絮絮叨叨个没完,苏长衫深吸了一口气,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谢奕为,不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