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没料到儿子这么早就回来,吃了一惊。
“都送去了,那丫头怎么说啊”
谢承君道“她说上辈子的恩恩怨怨已经了完,牵扯不到下一辈,还给了我们兄妹三人每人一份年礼。”
“你大妹妹也有”
“也有”
“快拿来瞧瞧”
谢承君让人捧上来,顾氏迫不及待的打开。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都是些见惯珠宝首饰,顾氏想着那一车普普通通的年礼,再看看这些,一时有些拿捏不准这高玉渊到底是几个意思。
半晌,她问“你瞧那丫头气色怎么样”
“气色不错,脸上也有笑。我一路看过来,
那府里打理的井井有条,下人穿的衣服也比咱们府里的好。”
“那是也不看看高家给她留了多少家底。”
谢承君道“我还看到了三叔。”
顾氏心头一紧,“他没为难你吧”
“没有,只道了声恭喜”
“哼,怕是心里还恨着。”
谢承君想了想,道“最近三叔和卫国公府的世子爷走得很近。”
“那还不是因为阿渊的原因”
帘子一掀,谢玉清从内屋走出来,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脸上早已没有做少女时的清纯,看着也比从前老了一些。
“张虚怀和苏世子交好,他又是阿渊的师傅,有他在中间穿针引线,三叔和世子爷走得近,也是应当应份。”
顾氏一听这话,嘴里发酸。
按理说,自己这一房才应该是与那丫头走得
最近的,结果倒好
谢玉清捻起几上的首饰,放在手里看了看,摇头道“母亲啊,不是女儿说丧气话,就冲阿渊那份魄力,她以后的日子也该比咱们过得好。”
顾氏嘴里更苦了。
高氏一死,谢二爷下狱,大房二房虽然分了房、分了府,有道是一笔写不出两个谢字,儿子的前程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响,虽然有岳丈家帮衬着,到底是落了下乘。
嫡亲女儿就更不用说了,女婿到现在还没中举,二十出头的大男人了,还靠着女儿那点嫁妆过日子。
再看看人家阿渊,大宅子住着,庄子铺子用着,世子爷、张太医处着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谢玉清了见母亲的脸色,道“母亲,明儿我和二妹往阿渊那边去一趟吧。”
“好好的去干什么”顾氏脸一沉。
“我入京也半年了,姐妹俩个一面都没见着,总说不过去,从前在娘家的时候,我和她挺要好的
。”
“那她”
“她送了年礼来,就没打算和咱们断了情份,腿伸过来,能不能抱住就看咱们会不会做人,大哥,你说是不是”
谢承君一听这话,就知道自个亲妹是个明白人,想借此修复与那头的关系,忙道“把你嫂嫂也一并带去,姑嫂两人还没见过,这也说不过去。”
谢玉清点头笑道“正是这个理。”
顾氏听儿子女儿都这般说,哪还有不同意的道理,忙命人送拜帖过去。
玉渊接着帖子的时候,正在用膳。
她把贴子递给谢奕为瞧。
谢奕为没接手,自顾自饮了一盅酒。
寒先生替他接了过来,瞧了眼,道“为人处事,眼要亮,心要宽,眼亮是为了看清人,心宽是为了容人。容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