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儿啊, 这怪可惜的, 鸡鸭都在下蛋呢, 还有那猪, 还小呢没有那么严重吧”荷花闻不了这味儿, 大宝一个男孩子,不会杀鸡,吴桂香一大早就过来处理了。
“是啊,荷花, 昨天那张红色不是也没成事吗你去兰花那儿住不要紧,我每天过来给你照看一下也就行了, 反正喂一只也是喂, 喂一群也是喂”马来弟抜着鸡毛,心疼的直抽抽, 简直比拔自己的毛还要心疼。
“不行”白荷想也不想的拒绝, 随即又放软了声音, “姑姑应该也听姑父说过一些的,其实政策早晚都会下来的,咱们自己处理了,免得到时政策真的下来太被动婶子,姑姑,听我一句劝, 回去就把家里也收拾收拾,就跟当年分家时候一样,你看我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办过没谱的事儿”白荷站的远远的,捂着鼻子瓮声瓮气。
吴桂香马来弟听白荷这么一说,也想起了前几年的事情,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沉重,“都怪那该死的张家,你说咱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怎么就和张先进家一个村昨天就不该放过张红色,那张先进倒是打得好算盘,每次叫儿子冲在前面,一有事他装模作样打一顿就算了不要脸”马来弟恨声道。
“他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能怎么办”吴桂香倒是更明白一些,棍子都打断了,还能怎么样村里那些人,没犯到自己头上总是比较宽容,就算真的把人带去了镇上,以张先进说话那个样子,顶多就是被批评一顿就算了。“真是便宜他了”
白荷心里也是这么觉得,偏偏张家根正苗红,在村里有根基,在外头说来也有靠山,这种人,要不是真的拿到了切实的把柄一棍子给他打死,还是不要贸然动的好,万一没给钉死,过几年张家翻了身,那结仇的人家可真是要不死不休了。
白荷劝了劝,见两人都算气消了才安心,又请姑姑去提醒一下姑父,和自家人说清楚利害关系,先自家把尾巴给收干净了才好,不然真的闹起来了,怕是赔了夫人又赊兵。
白荷这话传出去后,有信了的,家里把牲畜和其他招眼的东西都给收拾干净了,也有那不信邪的或者实在是不舍得的,觉得既然那天张红色没讨到好,那肯定是没事的,白荷冷眼看着,也不多问,醒她已经提了,路都是自己选的。
处理完家里的事情,白荷麻溜的挑了一天天气好的时候来了市里,肚子里揣着崽,再小心也不为过。
等到白荷再一次听说张家的事情的时候,她已经在兰花家里住了一个月了。
5月是南方回南天加梅雨双重暴击的时节,雨天天下个不停,衣服也干不了,又不敢出去乱晃,白荷心里暴躁不已。
“你是不知道啊,那常家的男人,脑袋上破了这么大一个口子,血呼啦呼啦的流,要不是你四堂叔去的及时,怕是要出大事了”马来弟拿手一比,看得白荷乐的不行。
“四堂婶,你这一手怕是比常家男人脑袋还大了”这也太夸张了不过好歹有人来跟她说说话,不然,兰花家两个都上班,大宝二宝都上学,就她一个人闷在家里,还是这么个天气,马上就要长蘑菇了。
马来弟看看自己的巴掌,也觉得似乎说有夸大,有些讪讪的笑起来,“反正就是破了个大口子子嘛还好我们当初听了你的话,那常家就一家独户,当初说也不听,还说你事儿多呢这才几天就被张红色带人去翻了屋子,家里牲口都遭了殃,她家媳妇的金戒指都给翻出来了,跟抄家似的,可没人敢帮忙说话,那常家的还学着你当初说的话,没想到这次张红色真的把文件给拿来了,你村长叔还没看见过呢我看张红色就是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