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瑾荪蓦然起身,“你干什么你别过来”
那几名保镖也有些迟疑,不知该不该阻止谢潮的靠近。
正当他们逼近,想要把男人推出去,谢潮反手扣住一人的胳膊,猛地朝反方向扭了一下,示意对方不要来多管闲事。
那保镖疼的呼了几口气,默默地退到一边。
谢潮来到陈瑾荪身前,微微俯身,学着她刚才碰触谢诺的样子,拍了拍肩膀,靠近她的耳边,沉声道“你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说实话,你需要帮助。”
一个曾经在商场都能运筹帷幄,替卫家内外打点,在众多出身豪门的姨太太之中还能活的好好的女人。
除了精神崩溃,不会有第二个理由让她走到今天这一步。
陈瑾荪有些迷茫和不解地看着他。
谢潮倒是慢条斯理起来“我现在就给你两条路走。”
“第一条路,你出国到疗养院住个一年半载,到时候看情况出院,如果你恢复的好,我可以不计前嫌,在谢诺同意的前提下,让你和他见一面,但是只要被我发现你还有什么诡计,那这辈子都没法再见他了。”
男人的脸色陡然严肃“第二条路,就是我现在立刻报警抓你,动用一切关系,利用最庞大的警力,让卫家都保不了你,从今晚警察把陈瑾荪带到警局去做笔录,就足以引发轩然大波。”
陈瑾荪也知道,她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了。
只是这多讽刺啊,记忆在这时候闪回,像是给濒死之人的馈赠。
那时候与父母在一起,三个人吃的最后一顿也是快餐,也是汉堡包。
可惜她再也找不回那时候的快乐和完满。
从父母被奸人逼死的那一天起,她就不再是自己了,早已经病了快十年。
苏翎“陈总,我觉得只要还活着,就能有一线希望。”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也是因为曾经有一段时间,总会想冲到厨房里,找一把菜刀和无缘无故毒打她的父亲同归于尽。
也许,人生中的善与恶,很多时候它的边界就没有那么清晰,本质上都是模糊不清的。
苏翎低头,那缓和的语气,如同润物细无声“留得青山在,至少日后好相见。”
她的两句话,也算替陈瑾荪找回了所剩不多的一点沉着和理智。
陈瑾荪望向目光中依然残留着惊恐的谢诺,她被自责和后悔深深地牵绊住了,再也没有一丝反抗的气力。
“我怎么会走到这一步,我也想问自己。”
“刚开始我也没什么其他心思,只是想再多看他一眼,再多看一眼就好。”
但人的欲望是无底洞,一眼变成了一辈子。
陈瑾荪看向谢潮,又看了看谢诺,心脏骤然抽痛。
“我早就被卫家的习气耳濡目染了,我居然想对你下手。”
“还想要粗暴的绑架谢诺,我真是疯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补了一句“我是疯了吧,你说的对。”
谢潮“还好谢诺没有受到任何语言和肢体胁迫,也没被伤害,不然的话,我不会放过你的。”
陈瑾荪摇了摇头,这一刻的眼神,又清明起来“我怎么可能真的舍得伤害他呢他比我的命还要重要。”
谢潮不在乎她这句话到底有多少分量,只是他也非常清楚,谢诺在他心里的位置。
“从今天起,记住我们的约定,我每天都会监视你的情况。”
陈瑾荪再次半蹲在地上,贪恋又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