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期陪奚水上了两堂课,就回了体院。
他们下午的课是大课,三个班一块儿上,吴丰翼给他占了位置,还带了书。
“咋了,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吴丰翼低声问道。
周泽期拧开桌子上水,仰头灌了一口,“没。”
“没有就好,那我跟你说件事儿。”吴丰翼神秘兮兮地说。
“嗯。”
“就我们上一届那个,他们说差一点就比你帅,那个网球专业的,他女朋友不是隔壁京学的吗出国去读研,然后你猜怎么着”
吴丰翼一拍大腿,“出轨了给他戴了好几顶绿帽子”
周泽期“”
孟科文也从前边回过头来,“挺惨的。”
周泽期淡定地用手抹了把脸,“注意口水。”
“哦哦,我太激动了,那哥们儿以前人品不咋地,活该。”吴丰翼说道。
他说完,发现周泽期一点都没有要参与八卦的意思,不过想到周泽期以往也不爱八卦,就没深想。
“晚上去吃什么”
“老周你想吃什么”
周泽期随便在书上做了两行笔记,丢开笔,“不吃,我回家。”
暑假的省高校游泳大赛还有两个月,前一个月才会开始集训。
现在他没有集训。
奚水下课比周泽期早,体院那边下课,奚水刚好到他们楼下。
他气质和体院学生有不小的分别,没有体院院服,也没有体院特色护腕,球拍,运动鞋,以及一些只有体院才会使用的东西。
更别提,他那个丑不拉几的挎包,只有京舞的才有。
他坐在教学楼前的柳树下,看着不断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的人。
周泽期拎着书包出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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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太阳依旧晒人得厉害,周泽期推了自行车就去把奚水从花坛上拽了起来,弯下腰去拍他屁股上的灰,“不烫”
奚水指指头顶,“有树荫。”
周泽期还没开始蹬车,奚水已经很自觉地跳到了后座上面坐好,“出发吧。”
“”
吴丰翼和孟科文他们只来得及看见周泽期的自行车车屁股,两人互相搭着肩膀。
“难怪老周跑那么快,合着是看见了奚水啊”
“头一回见当司机还当这么开心的。”
“他那车也好贵,改装的,以前就在学校骑了一次,被人刮了一道,就再舍不得拿出来了,现在天天骑来骑去,跟一堆小黄车堆车棚里,也不见他心疼了。”
张看从隔壁那栋楼下来,正好听见两人在吐槽,“有老婆,当然是先心疼老婆。”
因为奚水说想吃土豆饼,周泽期得绕道去超市买土豆。
风从周泽期的衣摆下方灌进去,奚水用手给他压住,“我饿了。”
“嗯。”
“你多说一点。”
“嗯嗯。”
“你这样子的话,我以后就不和你睡了。”
周泽期沿着马路边缘蹬着车,“今天没打算碰你,再养养。”
奚水顶着两只红通通的耳朵,被顶得说不出话来。
笔直的柏油马路,马路延伸到这条街道的尽头,尽头的天际被涂抹上了一层灿烂的橙光,颜色浓稠
如油彩。
从超市回到家,奚水拎着一大袋土豆,路上逗了逗那只叫“小爷”的大橘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