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期已经在来的路上,他在这边排练完,还要去游泳馆训练。
今天班里女生商量好了似的,穿上了吊带白纱长裙,薄薄的白纱逶迤到脚踝处,裙摆呈吊钟状,浪漫婉约,她们有的在压腿,有的仰着头在喝水,有的踮着脚尖在绑鞋带,夕阳落在她们的裙摆,她们清瘦的脊背上,像一幅浪漫派油画。
奚水将止汗带绑在额头,做了热身,在和林小金聊天时,周泽期出现在了后门。
对方没背书包,手里单拿着手机,挡了半面的光束,清隽锋利的面容浸在刺眼的光圈下,他上边是体院特有的白色大背心,下边也是体院特有的灰色长运动裤。
和奚水他们班表现出来的灵动烂漫又优雅格格不入,像晴天里砸下来的冰雹,也像穿透层层柔软布匹的利剑。
他气势迫人,一走进教室,教室里敞亮聊天的分贝顿时小了下来。
李微微坐在地上让海听花给自己挽头发,她仰起头,“好奇怪,奚水为什么会喜欢周泽期因为帅吗”
海听花让她别动,“很配。”
奚水走到周泽期面前,周泽期从利剑变成了软刃,他伸手摸了摸奚水的脸,那眼神,连不远处的林小金都不自在地把头扭到了一边。
跟要就地办了奚水一样。
也就奚水看不出来。
李微微用大拇指挠了挠海听花脚背,“他眼神好涩。”
海听花扎紧手里的头发,“你喜欢你喜欢我也可以。”
“就你别恶心我了。”
选的舞曲就是华尔兹圆舞曲大家对这首曲子也并不感到陌生。
海听花和李微微先给众人跳了一遍,海听花比李微微高了6厘米,她面无表情地时候还是挺能唬人的,就是不能崩,一崩,又有梨涡又有虎牙,冷漠无情的壳直接碎裂。
奚水盘腿坐在周泽期旁边,他靠在周泽期肩上,“我们班长跳舞很厉害的,拿了不少奖,她未来肯定会出国,她妈妈在景州芭蕾舞团很有关系。”
周泽期“你呢”
“我什么”
“你会出国吗”周泽期垂着眼,捏了捏奚水的手指。
奚水很坚定地摇了摇头,“我不会。”
“为了我”周泽期眼里带笑。
“不是为了你。”奚水继续摇头。
“”
奚水扭头,看着周泽期,缓缓道“国内的芭蕾舞刚兴起没多少年,不比sk和欧洲的那些国家,他们是芭蕾的起源地,文化是每个国家很重要的东西。”
“我去国外,那当然是于一名芭蕾舞者来说,更加有前途的选择,但是呢,我想要留下来,做一些事情”奚水揉了揉脸,“但我毕业了,应该会出国学习一段时间,我一定会回来的。”
“只要能跳舞,在哪里都没关系,哪怕不是在舞台上,观众是谁,也没关系,我只做好自己的事情。”
“我说清楚了吗我觉得你肯定能明白,也能理解,”奚水动了动,“对吗”
周泽期在去年,京舞期末汇报演出的舞台上,看见奚水站在刺眼的白灯底下,他一眼就看穿了奚水。
对方的孤独,对方的天真,对方的勇敢,许多许多,
周泽期手掌撑在地面,凑过去轻轻吻在奚水的唇角,“能明白,能理解。”
奚水弯起嘴角,他就知道,周泽期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林小金本来想要来和奚水探讨一下华尔兹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