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站在卡西尼站的气闸室门前眺望。
“那边究竟有什么东西”史腾喃喃。
“山。”卓识说,“你们仔细看,那边是不是有山”
山
史腾刘培茄岱岳眯起眼睛,他们用手指轻轻叩了叩面罩,面罩把景象放大,在二十倍的放大倍率下他们仍然看不清远方有什么,隔着迷蒙的淡棕色浓雾,整个世界像是沉在流沙里,天上的流沙慢慢地往下倾泻。
“仔细看。”卓识伸手往前指,“有没有感觉那一块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更深你们仔细看,能看到一条起伏的轮廓,像山脊一样。”
刘培茄愣了一下,“卓老大你视力真好,眼睛里没装透镜组吧哎哎哎哎真的耶你这么一说我也看出来了我靠老史岱岳,那边真有一座山”
史腾皱眉,刘培茄凑过来用手指把山脊的轮廓勾勒出来,史腾这才看清,在极远处的云雾中,确实隐隐有暗色的山峦,看不到头和尾,只能看到高低起伏的曲线,那是山脊,山腰和山底都隐没在雾中。
那是一座极高极高的山,史腾站在卡西尼站前眺望,呼了一口气,同样的感觉他以前也有过,很多年前史腾开车深入青藏高原,隔着极远距离望见喜马拉雅山脉的白色山脊悬浮在空中,像是海市蜃楼,他问向导那些山有多远向导瞄了一眼油箱,说把油烧空了都跑不到,高原上空气太干净,所以能望见很远很远的高山。
“那是什么山”刘培茄问,“我们的浮标莫非被风吹进山里去了”
“香格里拉平原上没有山。”史腾说。
“什么意思”刘培茄扭头。
“字面意思,根据过去多年的资料,香格里拉平原上连个小土坡都没有,知道盐湖吗这里就是一片几百平方公里的大盐湖。”史腾解释,“所以那不是山。”
“不是山是什么”刘培茄往前走了两步,想凑近些看,岱岳低声提醒“当心”
在土卫六上几步之遥就可能是生死两隔。
“咱们能不能去看看老史”刘培茄扭头问。
“不行”
“我记得卡西尼站的车库里有车。”刘培茄说,“咱们可以开车去”
“也不行。”史腾断然拒绝,“别想了,管它是不是山,跟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咱们接下来要干的事只有两件,一是联络地球,二是修补这栋楼,还有二十六个小时就要天黑了,天黑之前我们要做好冬眠的准备。”
史腾再次抬起头来眺望那座山,不知道它距离卡西尼站究竟有多远,那座山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呢
土卫六上的空气如此浑浊,那座山应该不会太远。
大白,我是赵木木。
您好,赵木木小姐。
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您请。
我想问关于实验室主任胡董海的死亡,你知道些什么
骤发猝死。
骤发猝死
是的,至少报告上是这么写的,当年的驻站人员没有来得及对胡主任的尸体进行详细尸检,他们原计划将主任的尸体带回地球。
那我手里的东西是怎么回事
您手里的东西
是的,你看不到我手里正拿着的东西吗
很抱歉,赵木木小姐,我说过我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那我告诉你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它是一颗头盔,是平时做医疗或者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