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省做实业的徐家人,跟陈予怀的爷爷秦鹤卿私交不错,早很多年就说要把孙女许配给陈予怀,亲上加亲,秦鹤卿也动过心思,闲聊的时候大约表达过意向,对方本就自来熟,信以为真了。
俩人长大了又提。
陈予怀爸妈自然都不乐意,俩孩子都没见过,爷爷辈曾经交情不错,但父母辈交情极浅,对方热情得有些让人不愉快。
秦爷爷也不敢再提,想着糊弄过去,没想到那女孩到临大上学了,有一年暑假徐小姐的父母及爷爷奶奶都来了,并且来秦家拜访,秦家尽了地主之谊,对方长辈过于热情,徐小姐看起来很局促,秦家不忍心让小姑娘尴尬,但也没让陈予怀上前,让秦渺渺贴身照顾着,给足了面子。
之后再也没见过。
徐小姐没像陈予怀那样跳级,今年刚毕业,正是适婚年龄,相亲几次后,遇到的人越来越不堪,最近遇到的一个,男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却很下流无耻,至于如何下流无耻,林以宁当然也不好追问。
“所以您想请他帮什么忙”林以宁的和颜悦色也没有了,带着一点点冷意,仿佛一个圈领地的猛兽,浑身上下都是低气压。
这种事,这种支支吾吾的态度,总不会是什么正当的请求。
果然,徐小姐说了句“我想问问予怀哥,能不能能不能假装一下和我交往过您别误会,就是假的等事情”
“不能。”这下换林以宁拧眉了,“徐小姐,这不太合适,而且我比较小气,三家长辈都互相认识,我不想也不允许他在任何长辈那里有过除我以外的谈资。”
林家和徐家没什么交集,但也有过几面之缘,偶尔还是有生意上的牵扯的,年轻人谈恋爱分分合合都正常,他如果真的有过交往史她也不会说什么,但平白多出一个假前女友,膈应得慌。
没等对方再回话,林以宁直接挂了,然后觉得荒唐,带着几分气愤把手机塞回他口袋,捏着拳头朝着他的背轻轻砸了下“怎么会有这种人。”
就这片刻的功夫,陈予怀已经煮好了面,盛进碗里,分了一点给她,端去餐厅吃。
林以宁不饿,但还是忍不住陪着他吃了点。
他吃了两口,胃里舒服了些,才问了句“还生气呢”
林以宁摇头,又点头“你说从小到大,怎么就没人撮合我们两个呢”她指指自己,“我觉得我也挺好的,和你还是挺配的。”
陈予怀被她逗乐,点点头“是很配,但因为般配才不好乱开玩笑。”
林以宁没太能理清楚这个逻辑,但她听他说般配,还是忍不住笑了,摇头晃脑,夸大其词地说“我刚刚做噩梦,梦见你不喜欢我,还讨厌我,婚礼现场还悔婚”
一碗面,他默默低头吃,一毛喋喋不休碎碎念,吃完了,都没知觉,他把碗叠放在洗碗池里,拉着她手重新进卧室的时候她才回过神,看到他眼底的疲惫,兴致缺缺地闭了嘴,她重新刷牙洗脸,然后催他去洗漱。
从小到大他话都不多,她却很喜欢和他讲话,遇见什么都想告诉他,想和他分享。
他简单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她趴在床边看大毛,大毛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呆头呆脑地玩她睡上的带子,她看他出来,扮鬼脸吓大毛,大毛窜出去,沿着管道跑走了。
林以宁哈欠连天,说“我有点不好意思了。”
说着,却没什么精力不好意思了,阖着眼皮,拥着被子,一副下一秒就要睡着的样子。
陈予怀很疲惫,但却没什么睡意,他动作很轻地靠近,她大约是真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