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笑的自信,“王爷这些年树立的声威,岂是一个小小的常大能损的,甭管那起子小人诬赖,咱们只管吃咱们的。”又看看秋水,“不用管这事,由着他,我料官府也没胆子接这件事,说不定还要对他加以严惩哪。”
秋水想想,也是,刚才是自己白着急了,安安心,又和荣昭许氏说上话。
且说常大在衙门里弄了个灰头土脸,什么好处没捞到,还被仗打了四十大板,果然不出荣昭所料。敢告王爷,衙门那面毫不留情就赏他打板子伺候。只是他仍不知收敛,到外面仍然造谣生事,但萧珺玦多年维持的好名声,岂是他这个人所共知的无赖几句话所能毁了,众人皆不信他。
有人劝他安分点,好好过自己的日子,不然遭不到好报。可他不但不听劝,还要骂那人一顿,说是那人收了楚王的银子,替他说好话。
如此这样,也就没人再劝他,更没有听他“诉苦”。
只是没多久,城中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后来有人在城外的破庙里发现了他,但那时他已经成了死尸。
究竟是谁杀了他的,也没人追究,这个人实在不是什么好人,嘴坏,品行也不好,或许是得罪了谁,或是欠了赌坊的债被人给打死。
荣昭坐在窗下,对着阳光比着刚用凤仙花汁染好的指甲,今日的凤仙花汁是用红色和黄色兑的,染成了橘黄色,像烛火的颜色。
“小姐不是说那常大诋毁不了王爷的名声吗何苦又要”秋水端着切成块的西瓜,放在荣昭的小桌上,谈起城外的命案,于是说起来。
荣昭吹了吹指甲,睨一眼她,张张嘴,示意秋水给她喂一块西瓜,吃了一口,方道“总有一只苍蝇围着你转,你想不想捏死它啊”又吃了一口,再道“况且,他那种人,死了是对别人的解脱,我也是为民除害。”
同时一个藤的两个瓜,却各有不同。常二老实本分,做事勤勤恳恳。但常大,却是一身恶习,好吃懒做不说,分明就是个泼皮无赖。
连自己女人和亲生的女儿都送到妓院里卖,只因想得几两银子到赌场赌一回。这样的男人,留着干什么
常二家的孩子是个脑袋不好使的,天生痴傻,常大收留他几日,无非就是为了要钱,等没了利用价值,就会丢到一旁,不再理会,哪还管什么叔侄亲情。
荣昭又问道“那孩子安置了吗”
秋水回道“已被送去慈幼局。”
慈幼局是萧珺玦三年前开设的一处,专门收留一些没有父母的孩子,有专人看护,每年各州各郡都会组织一次善款筹集,专门为慈幼局做资金。
荣昭颔首,道“在慈幼局总比跟着那么个玩意儿。”
秋水想想也是,又一喜,凑近荣昭身边,贴在耳边道“小姐告诉你件喜事,刚才我给王爷送水果的时候,无意中听到,说是太后小产了。”
荣昭这些天都在焦急的等待这件事,只盼着传来消息。但也不知道是不是消息被宫中严禁,一直都没有风声。
今日甫一听,大喜,抓紧秋水的手,眼睛都亮的放光,“真的”秋水用力点头,“听得真真切切。”
荣昭缓缓松开手,轻笑出声,笑的快意,“她也有今日。”
望向窗外,眼中含着一颗晶莹的泪珠,炙热的光线照耀,蒙着一层金黄的边缘。
柳馥馨,我当年的失子之痛,今日你也且尝一尝,但对比我的痛苦,这点痛只是开始。
听到庭院行踏的脚步声,见萧容笙回来,荣昭快速抹去眼角的泪。
“母妃。”萧容笙跑进来就投到荣昭的怀里,荣昭瞧着他噘着嘴,像是不高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