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振不安分的眼珠子转啊转,道“卑职是因为晚上吃的太多,肚子不消化,想要找军医要点消食的药。”
夜鹰讥笑道“你那鬼鬼祟祟的样子,可不像是找药。”
王振那像老鼠的眼睛贼兮兮的往夜鹰身上一瞟,磕磕巴巴道“我我是觉得太晚,扰了张军医的觉,所以才想着偷偷自己找。”
慕容岚一嗤,横眉挑起,“找药找到人家的床上王振,别在这狡辩了,快点将你奸杀新月姑娘的事招了吧。”
“奸杀新月姑娘”王振佯装大惊,“慕容将军,这么大的罪名,卑职可承受不起,您别找不到凶手,洗脱不了赵将军的罪名,就诬陷在卑职身上。”
慕容岚撸着胳膊要上前打人,被夜枭拦下。
慕容岚气急败坏,大骂道“你这个卑鄙小人,被现场抓获你还在这空口白牙的狡辩,以前老子怎么就没认清楚你的真面目。”
夜枭看着王振道“王振,你就老实交代了吧,你以为王爷布这个局是为了谁”
王振心头大震,刚刚镇定下来的神色又惊慌上,忍不住咽着吐沫,“卑职卑职实在不明白。”
夜鹰抖了抖手中的布条,“你是来偷这个的吧。”
王振眼神乱飘,明显是心虚,夜鹰指了指他衣服上刮破的地方,“这个布条是我今天检查树林的时候发现的,应该是你走到太匆忙,没有注意到衣服被刮破,才留下的。这叫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是听说军医在新月身上找到新的证据,才发现你的衣服确实撕裂了一块,所以想着从军医那偷出来,好毁灭证据。不想,王爷不过就是要瓮中捉鳖,捉住你。”
王振紧张的口干舌燥,舔了下唇。
头顶是如千年寒山释放出的冷气,他不敢抬头,双手紧搓着,正搜肠刮肚的想着怎么狡辩。
萧珺玦声音清冷,“不但如此,王妃也发现,掐在新月脖子上的手印并不是五指,而是四指,为此她还做了一个论证,晚上时,她给你们端汤时也注意到,你接碗的时候,你的食指是不能弯曲的。”
荣昭全程都陪在萧珺玦身边,她看王振还是不承认,再继续道“今天我遇到宋淮,他告诉我赵劲在昨日未时和他一起出营,你是知道的。而上午王爷在审问赵劲时,你明明知道,却根本就没提,一丝都不为他辩解。你可知道你的证词有多重要,当时若是王爷对赵劲有半点不信任,立即就会处斩,而你却始终只字未提。”
语气逐渐加重,威仪凌然,“种种加在一起,你再狡辩也是无用,还不快快认罪,省的受皮肉之苦。”
就像是一头洋葱,被人一层层的剥开,很快就击垮了王振。他支在地上的胳膊一软,颓废如秋日从枯树上跌落的黄叶,额头上沁满了汗水,仿佛一块冰块,被骄阳暴晒,随时都会蒸发。
头“砰砰”的磕在地上,不住的求饶,“王爷,卑职是一时鬼迷心窍,鬼迷心窍啊,是新月,她勾引卑职,卑职才犯下错失。事后卑职后了悔,怕她说出去,所以才掐死她,杀人灭口。王爷,您饶了卑职一命吧,饶了卑职一命吧。”
萧珺玦面如覆寒,冷声道“到了现在你还在此狡辩你单单是只起了色心吗那赵劲佩剑上的宝石如何会在新月的手里,本王看你根本就是蓄谋害人,要嫁祸给赵劲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劲一直站在账外,早已按耐不住,他冲进来,怒气冲冲,“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不但怒,且心痛。
王振和宋淮一样,都是赵劲的副将,可以称之为左膀右臂,他视为兄弟,但今日,他实在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