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下来,有的人能卖上十几头猪。当然,也有剩下的猪肉,但也不怕留坏了,卖不出去就带回去做腊肉,等过年时上桌,也不失为一道美食。
“你不是说街上有耍杂技的吗哪有”荣昭在街上东张西望,也没看到萧珺玦说的那个吞刀喷火又能椅子顶的人。
萧珺玦撒谎面不改色,“都是因为你磨蹭,人家走了。”
“我哪磨蹭了你叫我,我不很快就出来了嘛。”不愧是夫妻俩,看谁的脸皮厚,一样的撒谎不脸红。
还敢说很快,那很快是够快的,足足用了一个时辰,光挑选出门穿的衣服就用了半个时辰,另外半个时辰就用在她涂脂抹粉上了。
荣昭很是遗憾,萧珺玦和她说,那个耍杂技的能在叠擦十几个椅子上做各种倒立表演,她还没有见识过,很想饱饱眼福。
“当当当”那面又敲起锣打起鼓,荣昭看着许多人聚上去,也好奇看看是什么新玩意,挤了过去。
萧珺玦还没以王爷的身份露过面,益州百姓也不认识他们,挤在人群中,谁也不让谁,人挤人,差点没将荣昭撞倒。
萧珺玦觉得把荣昭放出来好似是个错误,她就像是个撒了欢的鸭子,一放出去就不好控制了。
他转个身和夜枭说句话的功夫,她就能从他身边溜走了。
一把将荣昭捞回来,“不许瞎走。”
荣昭道“我要去看热闹。”新奇嘛,虽然长歌城也有这种集市,但毕竟这是益州,总会不一样的。再说她这也不叫瞎走啊,她这叫做视察民情。
“你看看你现在的肚子多大了挺着个大肚子去看热闹,像话吗”萧珺玦不由她分说,拥着她就离开人群,“前条街有个艺馆,什么都有,想看去那看。”
他是想带荣昭出来散散心,但他没想到街上人这么多,生怕有人不注意碰到她撞到她,哪敢还继续混迹在人群里。
荣昭哼一哼,挺着个大肚子怎么了歧视孕妇啊她还不是一样手脚灵活,身手敏捷,反应灵敏真是瞎紧张。
只是当走了几步,荣昭又被吸引住了。
一穿着牙色衣服的男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拽住边上另一个男人,“街角那有个姑娘卖身葬父,快去看看。”
“那就可怜了。”那人前一句还略带着同情,后一句就带着兴奋的劲问着,“那姑娘模样怎么样”
“挺标志的。”
“那就要去看看了。”
接着两人又挤到包围的严严实实的人群里。
卖身葬父这就是新鲜事了。
荣昭眼睛一亮,看向萧珺玦,那意思就是我要去我要去。
萧珺玦也很想看看,但他不是为了看热闹,瞄了一眼夜鹰,夜鹰点点头,便给他们开辟了一条道,挤到最前面。
且看那姑娘缟素在身,哭的梨花带雨跪在地上,膝前是一张写满字的大白纸。
独眼比荣昭还爱凑热闹,挤在最前面,指着字一个个念出来“小女子英莲,自幼丧母,与父亲相依为命。此次本是来益州寻亲,岂料亲没寻到,家父却身染顽疾,小女人将所有盘缠用尽,依旧没能挽留家父性命。小女子如今身无分文,但老父亲还等待安葬,英莲在此卖身葬父,望有好心之人,能慷慨解囊,让家父入土为安,英莲愿一生一世为奴为婢报答恩情。”
“这姑娘好可怜啊。”
“是啊,真是太可怜了。”
边上的人纷纷道,但只是嘴上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