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爷留在京城当了京官,他就被外放到此当了一个小小的县丞。
不过那状元也没当几天京官,就被贬到附近的县上当县令,职位比他就高一级。
不过他到这里多年,上面一直都压着他,他没有地方发挥自己的才华。还因为他自视清高,不愿和骆斌等人同流合污,也受到排挤。
如今他这个县丞根本就是虚设,来了这些年,骆斌就让他负责编纂地方志的工作。
他早就心有不甘,让他编纂地方志,他便同时收录他们作奸犯科的证据,想着有朝一日,能碰到一清官,将骆斌一干人等的恶事昭告出来。
今日,他见楚王的阵仗,便知机会已来。
“下官能证明,这几个人所言不虚。下官就曾几次见到他与龙敢当往来,而且,”鲁有为从怀中抽出一小本,准确的来说是证据,“下官这里还有骆斌与龙敢当分赃的帐根,和他私开妓院的账本。”
夜鹰将本子拿给萧珺玦看,萧珺玦粗略翻了一遍,翻到一页。
「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四顾山光接水光,凭栏十里芰荷香。」
这诗都只是一句,而且牛头不对马嘴,萧珺玦蹙蹙眉。
这都是这些诗句,与账本有什么关系。
鲁有为道“九月初三夜,是说时间,寒山寺是说城外的清凉寺,夜半是子时,时间地点,这是让龙敢当劫了人,在半夜子时送到清凉寺交接。”
再道“城外有个十里坡,今年夏天的时候,城东卖豆腐施老爹的儿女失踪,她的名字就叫荷香,意思就是送荷香到十里坡。”
萧珺玦又捡了一句,问道“那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这两句又是什么意思”
荣昭探头看了一眼,道“应该是六四分成吧。”
她瞥去骆斌,“是你六他四,还是你四他六像你这样贪得无厌的人,一定是拿大头了。”
鲁有为道“王妃聪慧,就是此意。”
荣昭微微挑了挑眼角,她聪慧还用说吗长了脑袋的都应该知道。
萧珺玦将账本一摔,“骆斌,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想抵认吗”
骆斌不语,脸色难看到极点,低垂着头,牙关紧闭。
夜枭也已经将邹二从大牢里带出来,瘦的就剩一把骨头,比瘦猴还瘦。
他往前走了几步,因长时间没有自由,呆在阴暗潮湿的地方,膝盖受损,只是走几步,就踉跄的差点摔倒,夜枭及时扶住了他。
“小人知道骆斌地下妓院在哪里,两年前,他曾放出我们这些牢犯给他盖房子,就在南城一处很隐蔽的庄园。”他道。
萧珺玦让夜枭扶着他坐下休息,道“骆大人,你现在还有什么说的可有分辨的本王不怕费事,为洗脱骆大人清白,去那庄园走一趟也无妨。”
骆斌一反常态,“哈哈”大笑起来。
索性承认,手臂一展,“没错,这些都是我做的,什么绑架肉票勒索,什么奸淫掳掠,都是我致使的。”
“你倒是敢作敢当。”
“下官做了,不怕承认。但”骆斌停顿了下,站起来,师爷扶他,被他大手挥开,“下官是绝对不会束手就擒的。”
他将嘴唇勾起来,胡子都快冲上天了,“王爷应该知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荣昭撇撇嘴,怎么又是这句。压不过等着吧,她相公这条龙早晚把你们这些地头蛇全都收拾个片甲不留,看看压不压的过
“也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