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昭忍住想抽他们鞭子的冲动,还大言不惭说没抢百姓一文银子,她记得他们可是将她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搜刮了去。
“你以为这所有人都是傻子,你说我们就信啊”沈万三愠色道,“土匪不杀人抢劫,那还叫土匪吗”
“你要是不信,问问你儿子,我们有欺负过他吗”瘦猴朝着他儿子扬了扬下巴,“小胖子,你说,我们有没有陪你一起玩,有没有伤害你”
小胖子却是点点头,“他们倒没虐待我,还陪我玩了。”
沈万三语噎,咽了下喉咙,一扬脖,“那又怎样你以为这么说你们就不是土匪了吗只要是土匪,就要剿灭。”
一位老者,看上去应该是一位德高望重的人,站起来旁边四五个人扶着。他朝萧珺玦拱手,萧珺玦示意他不用行礼,他将腰板挺的笔直,“不知王爷将这几个人叫来是何意”
这人叫阎炳坤,曾任废太子太傅,从废太子开蒙开始,便教导他学问。直到太子成年,他以身体不济为由,告老还乡,回到了青城老家。
虽说是他请辞,但明眼人都知道,是太子嫌弃他古板呆目,不愿由他教学,听说太子特反感他,没少让他受罪。他承受不住,才告老还乡的。
不过他也是因祸得福,太子一党覆灭,太子身边的所有人,斩头的斩头,流放的流放,罢官的罢官,没一个好下场。只他这个早先的,还活的好好的。
不过即便如此,他回来青城,也是以太傅自居,以为自己还是教导太子的老师哪。
而且废太子倒台后,他又怕别人轻视他半分,就开始说,所有皇子的学问都是他教导的,如此,以后不论哪个皇子当了皇帝,他都是皇帝的老师,
可谓是厚颜无耻之极,就这还配为人师表,怪不得能教导出太子那样的学生,都是开蒙时选错了老师。
说起来,他还当过荣昭半天的老师哪,但那个时候荣昭调皮顽劣可不次于废太子,只不过半天的光景,就被荣昭给撵出荣侯府。
所以现在再见到荣昭,他心里还有一点发怵。想想,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会儿拿出个癞蛤蟆塞到你裤腿里,一会儿拿条蛇缠在你脖子上,或是甩的你一身墨水,或是趁你不注意,将你留了多年的胡子烧了,在你的茶杯里下泻药,把你珍藏的书都撕了,换做是谁没有阴影。
萧珺玦睨了他一眼,他最不喜欢岁数大的人倚老卖老,淡淡转移目光,瞧了下荣昭。
荣昭往椅背上靠了靠,对萧珺玦巧然晏笑,“妾身还听到第二件趣事。”根本不理会那个倚老卖老的阎炳坤。
那老头知道无趣,人俩人儿搭都不搭理,他还说什么,咬咬牙,坐了回去。
“哦还有第二件”萧珺玦当着众人的面把荣昭的手拉住,握在手里把玩。
“对啊,一路上,妾身的见闻不少哪。”荣昭嗔打了下他的手,缩回来,这个登徒子,这种场合还要吃她的豆腐。
但是这一握一嗔,落在别人眼中就成了打情骂俏。
“下官不知王妃是从哪左听一个故事,右听一个故事,但想必也都是道听途说,实在是不足为信。”骆斌插嘴道。
荣昭脸上的笑容骤然一凝,厉声道“本王妃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夜鹰,给我掌他的嘴”
师爷连忙阻拦,“骆大人是朝廷命官,王妃无故惩罚,恐怕会有失体统。”
这话有点意思,骆斌的官职再低,也是圣上任命的官员。没有定罪就依旧是朝廷命官,荣昭要是让人掌嘴,就是打圣上的脸。
好一个师爷,留着个山羊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