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秋水就如一溜烟在荣昭的视线里消失了。荣昭长长喘一口气,就不能让她保持淑女风范。
夜枭也不知道王爷到底要干什么,让他驾着马车就来百福树这。原本他以为王爷是想给王妃或是小主子们祈福,没想到却让他找个梯子,然后就顺着梯子上了树,就再也没下来过,即便下起雨,而他只能在树下给他扶着梯子。
“王爷回去吧,雨越下越大了。”他仰着脸去看王爷,一抬头,雨打在他脸上睁都睁不开,王爷摆动着树枝,他一仰头说话,那雨就顺着洒到他嘴里。
出来的时候没下雨,又走的匆忙,没想起带伞,现在只有挨浇的份。
“等我找到的。”萧珺玦在百忙之中回了他一句,他站在梯子上,扒着树枝,树枝上有很多布条,密密麻麻的,他就一个一个扒着看。
“王爷找什么属下帮你找。”夜枭刮了下脸,一把水。
“不用你,你要是怕淋雨就回马车上等,我得自己找到。”萧珺玦也是够执着的,他身上比夜枭湿的还透,刚才嫌弃氅衣妨碍他找东西,还给脱了,现在衣服里面只穿了层夹袄,身上早已经湿的透透的。
夜枭怎么会自己回去避雨,只能陪着他。但心里却有些好笑,跟了王爷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王爷上树,有几分滑稽。
好似从王妃怀孕以后,王爷许多行为都幼稚起来,难道男人当了父亲就会性情不变吗
他心里想着,一侧头,就看到不远处夜鹰驾着马车赶来,停到路边。
遥遥的他看见车窗里探出的人好像是王妃,抬头喊道“王爷,王妃来了。”
萧珺玦转头望去,抹了把脸,“她怎么来了。”他向夜枭一喊,“夜枭,去,让王妃回去。”
夜枭扶着梯子,不敢撒手,萧珺玦道“没事,我站的稳。她要是不回去,那就让她在车里呆着不许下来。”
夜枭小跑到荣昭旁边,荣昭让孤鹜给他一把伞,一双眼睛盯着萧珺玦,“他爬树上干什么哪”
堂堂王爷爬树,说出去都丢脸,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都是要当父亲的人了。
夜枭擦擦脸上的水,“属下也不知道,好像在找东西。”
还真是找黄布条来了,要是真有这么一回事,都过去两年了,还能有才怪。即便还系在树上,风吹日晒的,布条上的字也早没了。
“萧珺玦你给我回来”荣昭扯脖子冲着萧珺玦喊。
那颗树是在一个小山丘上,马车上不去,停到道边,有一点距离,她卯足了劲,却被雨被风给阻挡了回来。
那头根本听不见。
荣昭却以为萧珺玦把她的话当耳边风,当作听不见,登时就急了。
提着裙子就下了马车,将夜鹰手中的伞一夺,不理会旁人的阻拦,就往山丘上走。
她风风火火,下着雨都不减势头,那雨也是奇了,像是不敢阻拦她似的,竟比刚才下的小了。
“萧珺玦你给我下来”荣昭真恨不得将梯子给他踢了。
“你怎么上来了,快回马车上”萧珺玦见到荣昭直接从梯子上跃下来,下来的时候,长袖勾住一个树枝,他正要拿开树枝,却竟然发现最底端的树枝下面有一个黄布条,上面有似曾相识的字迹。
他一喜,迅速而小心翼翼的把布条从树枝上摘下来,有些褪色的黄布映在他有璀璨星辉的眼睛中,“找到了,我找到了。”
他雀跃的欢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