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应辉听不下去,这个时候站出来,他脸黑的程度不亚于他哥,“王妃错怪了何大人,何大人为给王爷王妃接风是尽心尽力的安排。是草民的疏忽,原本的大厨突逢身体不适告了假,时间又紧迫,草民就亲自上了手。只是草民的手艺不好,未能让王妃满意,只好找手艺好的厨师再给王妃做一份。这才去请了周掌柜的。”
何应辉说了一大堆话,荣昭一句话险些没把他噎死,“你是个什么东西,本王妃和何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何应辉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臃肥的脸庞因气愤,长在脖子上的下巴都在抖动。
那抖动的赘肉,就像是白花花的肥肉长满了蛆,看上去都觉得恶心。
何应明是彻底没了脸,刚要说话,荣昭不容他,站起来,挺着个大肚子,“王爷,这么没诚意的饭局您还留的下啊,我是坐不出了,我要回家。”
萧珺玦看向何应明,“爱妃率真,何大人不要介意。”
他用了率真两个字,说是让何应明不要介意,却变相又给何应明的心口插了一把刀。
“岂敢岂敢。”何应明拱手,皮笑肉不笑,这夫妻俩真是一丘之貉,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白脸,配合的真是天衣无缝啊。
“何大人不介意就好。”萧珺玦握着荣昭的手站了起来,看架势是真的要走。
何应明猛吸了一口气,站起来,各官员也都站了起来。
何应明作揖道“王爷王妃,微臣真的是真心诚意,不敢有一丝怠慢啊。”
萧珺玦看他一眼,道“何大人的心意本王心领了,但本王已酒足饭饱,王妃还需本王照顾,就不多留了。”
青城县县令拱手道“我等还未和王爷畅饮。”
萧珺玦已扶着荣昭离了席,“下次的吧,诸位继续。”
众目睽睽之下,萧珺玦扶着荣昭走了,何应明在后面紧着叫也没有回头。
“何大人,这这”众人围在何应明身边,干巴巴的看着楚王的马车驶走。
一个女人,就将一个饭局给彻底搅黄,何应明有一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这什么这,都散了”何应明一甩袖,气愤离去。
请客的走了,要宴请的客人也走了,剩下陪客的也都纷纷走了。一场接风酒,酒还没喝成,就随风散了。
秦儒新与其他县令告完别后,还站在醉清风的门口。
他东看看西看看,这天都黑了,也没有租赁马车的地方,想着看来要找一家客栈先住一夜,明日再走。
一般的官员出门都会有自己的轿子或是马车,但他没那么多钱,轿子或是马车倒能买得起,但要供养轿夫或是马夫,这他可没钱。
所以若是遇到出门这种事,也只是临时租个马车或轿子,反正他每年出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花不了多少钱。
正走着,突然身后传来马蹄声,自然,他是要让开道的。
谁知马却在他身边停了下来。
他一望,咧开嘴,“夜枭兄弟原来是你啊。”
这秦儒新就是眉山县的县令,刚才宴席上,萧珺玦看到了他,所以等这边的人都散了,就叫夜枭来寻他。
他其实当时也很想上前和王爷王妃打招呼,但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又怕楚王早已忘记他,那就丢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