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岚的拳头都快赶史晏半边脸大,一拳下去,门牙都打掉了,还混着血哪,喷到地上。
萧珺玦抬手让他停下,然后朝夜枭扬了扬脸,就见夜枭拿出一叠折子来,一起摔到史晏脸上。
折子被摔开,凌乱一地,史晏看到折子上的字迹和内容,一惊,“折子怎么会在这不是应该送去长歌吗怎么会在这”
夜枭冷声道“王爷早就提防你了,你的折子早就截回来了。”
史晏脸色突变,惨白不堪,他的手在颤抖,面上露出惊慌失措的面色。他捧着折子的手剧烈的颤抖着,折子随着他的颤抖滑落,“啪”一声掉到地上。
史晏双眼倏然一瞠,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睁的最大的一次,“那你们也不能杀我,你们没有证据证明我通敌叛国。我是太子太傅,是太子的人,你们要是杀了我,太子不会放过你们的。”
“你真的以为我们没有证据”夜鹰一笑,拿出一封信,慢慢打开,展开给他看,“王爷让我假降可不是只有一个目的,看,这就是你写给日出大将的书信,上面有你的落笔和印章,你不会不认识自己的字吧”
这下那史晏可是傻了眼,面如死灰,眼前阴霾蒙蒙,仿佛是厚重的幕布遮住了所有的明光,俨然一副颓败景象。
夜鹰唇际含住一抹冷笑,“王爷,该如何处置这个走狗”
史晏眼中“蹭”一下着起火来,头触地砰砰的响,“王爷饶命,王爷饶命,下官知错,下官是一时糊涂,王爷饶命。”
荣昭嗤之以鼻,还有脸求饶,我要是你现在就一头撞死,真给男人丢脸。
萧珺玦眼皮都不抬,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品了品,他拿着茶杯盖子一下一下嗑在杯缘,发出清脆的声音,如珠玉落在玉盘上好听,但听在史晏的耳朵里却像是声声震在他的心头。
突地,萧珺玦将杯盏“哐”一声的落在桌上,冷厉喝道“你还有脸求饶”他双目阴鸷,似滚滚乌云盖顶,“为一己之私,不顾北原百姓生死,史晏,你的罪责就是砍十个脑袋都不够。”
太平山脚下与世隔绝的老夫妻本可以安享晚年,为了救他,希望他能解救受苦受难的北原百姓而牺牲性命。而一个大周的重臣却能为了一己之私,连国家的老百姓都可以牺牲,对么大的对比,多么大的讽刺。
史晏求饶无望,呆若木鸡片刻,倏尔一笑,反倒无惧色,哈哈一笑,挑衅道“我是犯下滔天罪行,是该死,但那又如何你敢杀我吗我可是圣上派来的监军,有皇命在身,没有圣上的旨意,你杀我就是违抗皇命,同样有罪。”
只有能回长歌,就算犯下这滔天大罪,也有人保他不死。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这监军的位子就相当于是钦差大人,那是奉皇帝的旨意办事,谁见过有人斩杀钦差大人的这就好比是拿着一个护身符,萧珺玦虽然是王爷,也不能想杀就杀,
夜鹰看他的意嚣张,甚是愤怒,大喝道“你这个狗贼,我先走就杀了你,大不了这违抗圣命的嘴贼我来当。”
夜鹰是真的恼火了,剑都已经出鞘。
“夜鹰,住手。”萧珺玦道。
那剑刃都要挨上史晏那狗东西,夜鹰手中一停,拧眉看向萧珺玦,“王爷,就让属下杀了这个狗贼吧。”
“一剑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萧珺玦缓缓站起,一步步走向史晏,他身材颀长,脚步稳重,气势凌人,“你以为本王会怕圣上降罪吗史晏,若不是你,丰城不会遭此劫难。今日,本王就要用你的血来祭奠丰城死去百姓的亡魂。”
萧珺玦陡然扬高声音,冲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