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激灵,她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巴掌,荣昭啊荣昭,你是不是傻,你是想引狼入室啊。把床分给人家一半,你真是一点矜持都没有。
她就是这样,又是懊悔又是窃喜,两种心态交织在一起,搅得她心肝脾肺肾都乱套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干什么。
不过最终好像还是那种喜悦隐隐多了一分。
夜鹰发现,王爷的话变多了,脸上的表情也不再是一层不变,只不过这些都是在面对王妃的时候。比如王爷让人将破碎的床抬出去,脸上只有无奈,却没有半分怒意。而且凭着他火眼金睛的眼神可以看出,王爷的无奈中还带着一丝丝让人察觉不到的笑意。
那个笑,分明就是宠溺。
不过王妃,您要是想让王爷上您那去睡,您就早点说嘛,哪还需要您亲自动手,属下早把王爷的床砸了。
他是第二个注意到莫邪剑被王妃拨出来的人,干将莫邪,是挚情之剑,只有真正的主人才能打开它们。
干将是王爷打开的,如今莫邪被王妃打开,这不就是一对天生注定的良缘嘛。
看来他还得加把劲撮合他们,这样离他想让王妃为王爷生孩子的心愿就不远了。
虽然温贵妃是有这么一个提议,但孝景帝还是没有这样做。本来萧珺玦和荣昭的关系就不好,如果再掺和几个女人进去,更好不了。
话说他也是为这两个人操碎了心。
这一日荣昭去找萧珺玦,彼时萧珺玦乐得清闲,正在作画,是一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入荷花别样红的出水芙蓉画。
荣昭还真不知道他还有这画工,花、叶的线条工细而不呆板,敷色艳丽而不浓腻。光彩奕奕,栩栩如生。构思别致巧妙,以局部的深入描绘使形象格外突出鲜明。尺幅之中,只着一花半叶,一株水草率意地穿插其间。晕染工致,将荷花的叶脉甚至纤维也用细笔毫发无遗地勾出。整个画面显得气闲神静、恬润温雅,乃是一副上上之品。
“我爹明日生辰,你陪我回去。”荣昭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其实她完全可以等萧珺玦晚上去她那再说,但她就是想现在见他。
萧珺玦笔下一停,注目着她,“你怎么才告诉我,我还没准备礼物哪。”上次他中途离开,定是惹得荣侯爷不满,若此次再空手而去,岂不是更会怪罪于他。
荣昭却不以为然,“礼物嘛,哎呀,你库房里多的是宝贝,随便挑一件不就行了。”她将楚王府的财政大权都掌握在手里,库房当然也早就数了一遍。
要说萧珺玦的宝贝还挺多,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还以为他一贫如洗哪。
“那都是父皇赏的,再转手送给岳父,实在是没有诚心。”萧珺玦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便叫夜鹰备马,天还没黑,此时去买也还来得及。
荣昭看着他的话,灵机一动,挥走夜鹰,“慢,你下去吧,这没你的事。”
现在在夜鹰那,荣昭说话比萧珺玦还好使。
“不用准备了,我替你想好了。”对视着萧珺玦满心疑惑的目光,荣昭指了指画,“有时候心意不需要买,自己动手更显真诚。我爹是品画高手,最喜欢画,你画的这么好,他一定喜欢。”
对荣侯爷的喜好萧珺玦是一概不知,但荣昭这话说的没错,于是问道“那我画什么好你父亲喜欢什么样的画”
荣昭双手一摊,原地转了一圈,自恋道“我爹最喜欢我,你画我好了,画好了我就让他摆在书房里,让他天天看着我。再说这世上,也没有什么东西比我再美了。”
她抱有怀疑的态度,“你的画工能不能完全展示出我的美啊你不要把我画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