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奇,这两日荣昭学起了针线,她哪是那有耐性的人,绣了几下就兴趣全无,但又不甘心,一会儿拿起来,一会儿又放下。
她自诩为天资聪颖,认为世上不可能有事难倒她,她就不信她连这小小的刺绣都绣不好。
这一日她将刺绣的东西搬到凉亭里,又在那绣起来。
绣了两天,终于有了初步的进展,起码会在穿针引线,只是离成型还远着哪。
“你在这干什么哪”正绣得烦躁之际,突然萧珺玦出现。
荣昭白了他一眼,“你没看到我在这做女红吗”
萧珺玦看了眼被她绣的乱七八糟的布料,道“白瞎了这么好的布料。”
现在萧珺玦越来越会奚落她,荣昭不服气的哼了哼,“等本大小姐绣成那一日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到时你就应该说我的绣工用这种布料才是白瞎了。”
“哎呀。”手上不注意,针扎到了手,血珠子冒出来,荣昭矫情上,“什么破针,没长眼啊,就知道往我手里扎。”
“针上有针眼。”萧珺玦来了这么一句。
针上有针眼,那就是说她没长眼了,这个混蛋,变着弯的取笑他。
荣昭剜了眼他,轻轻吹着手指,可血还是往外冒,她苦着脸,欲哭无泪似的,“完了,流了这么多血,我会不会失血过多而死啊。”
萧珺玦无奈的叹了口气,拽过她的手。荣昭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见他拿着自己的手指伸进他嘴里一裹,“好了,这样就不会再流了。”
荣昭一时怔住,脸上泛着点点的绯红,慢慢拿回手指。确实已经不再流血,指头上有亮晶晶的一层。
她嫌弃道“真脏。”
萧珺玦脸上也不自然的红了红,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那么自然。
一时,有一种暧昧而尴尬的氛围萦绕了两个人身上。
“王爷,一切已经准备好,可以出府了。”正在这时夜枭打断了这一刻的暧昧。
萧珺玦正好不知找什么借口离去,稳了稳心神,“嗯,走吧。”
他走到倒是潇洒,留下荣昭含着点点失落,“什么人嘛,裹了人家的手指就走了。”她拿着那根手指捧在胸口,一点一点笑起来,连眼睛都笑弯了。
萧珺玦也慌乱了出门时差点没撞到门,到了马车上,才稳住心神,但耳朵根却更红了。
马车一路驶向城外,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才下车。
夜鹰夜枭手里都拿着元宝蜡烛,双双交给萧珺玦。
原来这一日是萧珺玦母亲的忌日,像往年一样,找一处僻静的地方,萧珺玦独自烧着纸钱缅怀一番。
夜枭和夜鹰站在离他不远地方,四顾环视。
火焰燃烧着纸钱,变成灰烬,就像是大火将冷宫烧成灰烬。
纸钱烧完,他就坐下来,絮絮叨叨着,仿佛他的母亲可以听见。也只有每当这个时候他的话才最多。
“娘,我很好,您不用担心。”
“我知道您一定会问,那个负心汉怎么样。您放心,他也很好。”
“我也知道,您一定会说,让我原谅那个负心汉。但娘,我无法原谅他。当年他听信他人之言,将我们母子打入冷宫,害得我们过了那么多年的苦日子,也害死了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看着他身边的女人不断的更换,有时候我真想问问他,是否还记得您。娘,我们在冷宫的那段日子,他却每天游走在新欢旧宠之间,他可否有一瞬间记得您。”
“哎,您又要说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