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随意编了个美丽的谎言,“因为太过凑巧了,咱们来的时候是灾情最严重的时候,但也是一路畅通无阻。赈灾粮是后到的,怎么可能却中途阻塞,而且这可是皇粮,一切人畜皆要让路,怎么就偏偏进不来。”
荣昭的理由越编越顺,“再有,那山贼是有多大的胆子,连朝廷拨发的赈灾物资都要劫。即便他们敢,但再一想,山贼虽是贼,但道上的都是有规矩的,贫者不可劫。如果他们连给灾民活口的粮食也劫,这不是破坏了道上的规矩嘛。”
夜鹰听她讲的头头是道,深以为信,“没错,而且这消息还是在王爷病倒后,这不就是欺负咱们没有主心骨嘛。”
“所以,我叫你来就是为了查清此事,这几日我总见那个知县方德裕鬼鬼祟祟的,你去调查他一下。”荣昭将事情直接引到方德裕身上。
“是,属下这就去查。”夜鹰领命。
到了晚上夜鹰回来复命,看他一脸气愤,荣昭就知道查出来了。
“属下一路跟着方德裕,发现他在城中有另一处家宅,一番查探才发现,那根本就是个粮仓,里面的粮食足有几十万旦,印有朝廷的封条还没撕哪。”
“属下还偷听到,明晚三更时分方德裕就要和城中最大的米铺老板交易,就是这批赈灾粮。”
荣昭胸有成竹,“明晚你就悄悄的带着人去,给他来个当场捉贼,瓮中捉鳖。”
先断了萧瑾瑜的财路,捉住方德裕说不好这事还能牵连到他哪。
第2天晚上夜鹰就带着人去了,一抓一个准,无论是方德裕还是米铺老板一个都没跑。压着人和粮食夜鹰敲锣打鼓的回了府衙,当晚就开始审理。
楚王在病中,荣昭却上了公堂。美其名曰,如今她最大。
往知县椅子上一坐,二郎腿翘起,惊堂木一拍,夜鹰秋水孤鹜站两边,荣昭心里大呼一声“爽”
“堂下何人,报上命来”荣昭眯眯眼,好像是才看清,“呦,原来是眉山知县方大人啊这是犯了什么事啊都重枷上身了,看来你的罪名不小啊。”
夜鹰差点没憋住笑,王妃,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人都是您下令抓的,这会儿倒装上傻。
被抓个正着,方德裕哪里还有狡辩,反复支吾了两句,“下官,下官”
“下官什么啊”荣昭声音扬起,侧着耳朵,“方大人说什么本王妃没听清,你大声点。”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说话声音小,莫非方大人也是大晚上做贼去了
夜鹰一下子笑出来,赶紧捂住嘴。
荣昭斜了他一眼,清了清咳,道“我看是方大人被枷锁夹住了脖子,就以为是上了断头台,怕一说话这脑袋就分家。既然这样,来人,将方大人的枷锁去了,让他好好说话。”
方德裕的枷锁一卸,荣昭狠狠的拍了下惊堂木,大喝一声,“方德裕,你还不快给本王妃从实招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别说方德裕,就连夜鹰都吓了一跳,王妃,咱能不能别这么一惊一乍。
方德裕连忙磕头在地,求饶道“王妃饶命,王妃饶命,下官一时鬼迷心窍,才会贪污赈灾粮饷,您饶了下官一命吧。”
虽是半夜,看热闹的人也不少,站在外围观看,起先他们都觉得王妃审案新鲜,应该历朝历代也没见过。但一看犯人是知县大人,心里就犯起了嘀咕,再听知县大人亲口承认贪污赈灾粮饷,哗然一片。
“如今满城的灾民,他还贪了去,这不是要人命吗”
“听说前两天府衙粮仓都没米了,是楚王自己拿出的钱去买高价米给灾民吃的。”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