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吃饭吧。”秋水苦着小脸端来饭菜,看着小姐跪坐于佛前,心中苦涩,既不甘又心疼。
荣昭淡淡的看着她从食盒里拿出一道道菜,可惜全是素的,而且没有她爱吃的。本就不觉得饿,现在更是没有一点食欲。
“拿走吧,我不吃。”她倔强道。
秋水手上动作一顿,她也知道这些菜不合小姐口味,本来想偷偷带进来一些肉,可惜却被守在外面那两个仆妇给收走了。
果然是墙倒众人推,当初小姐风光的时候,那些仆妇哪个见到小姐不是点头哈腰,笑脸相迎,恨不得给小姐当马骑。如今小姐不过是被关几日,她们就讲上规矩了。说什么侯爷吩咐小姐是来这里静思己过,在佛祖面前不得见荤腥。
呵,不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嘛
她咬了咬唇,“小姐,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再不吃就饿坏身体了。”
荣昭双目直直的看着佛龛上供着的观世音,微微翘起嘴唇,“饥饿能让人脑袋清醒,清醒一些,有些事我才能想明白。”
来静心堂已经三天了,第一天荣昭心头怒气横生,被人诬陷不够,还被父亲禁足,她既不服气又心怀怨怼,甚至连荣侯爷也一块怨上。怨他不相信她,怨他真的惩罚她。
第二天的时候,她的气慢慢消下来,将弄翻的桌子又摆回了原位,看着观世音也觉得没有之前一天那么可恶。不过仍旧不满,让她静思己过,她就躺在床上睡觉。
到了第三天,也就是今日,她的心逐渐沉稳下来。她第一次认真的跪在佛前,静静的看着观世音,时光如绸伸张,她突然之间觉得好似心里的戾气渐渐消散而去。之前没有想到的问题也会在不经意间凝聚起来,让她重新审视这件事。
秋水不明所以,探着脑袋问道“小姐想要想明白什么”
荣昭望了她一眼,道“想明白最近这段时间所有发生的事,从我被猫挠,一直到现在。我总觉得我和柔姨娘之间仿佛是有一根无形的线在牵引着我们,将我和她紧紧联系在一起。”
秋水瞳孔一缩,身上的毛孔钻进冷气,“小姐是说有人在挑拨你们其实我一直都觉得奇怪,那天分明就是柔姨娘拉着小姐的手往她自己身上推,可她却赖成小姐。若是她不是有意,因怕没了孩子惹怒三爷,所以才赖小姐也说得过去。可问题是那天是她自己自寻死路,滑了胎她就污蔑是小姐,这就有问题了。而且她那几个奴才也是异口同声,就像是之前已经商量好的。”
“没错,就是因为这些我就更加怀疑。”荣昭定定道。
秋水眼神一亮,“难道她本想使一个苦肉计诬赖小姐,没想到孩子会经不住流掉”
“她的胎就快五个月,正是处处小心的时候,冒这么大险,不值得吧。”跪的时间有点久,腿已经麻了。荣昭扶着秋水的手起来,膝盖一软,趔趄了下。她捶着膝盖骨,眉宇紧蹙,“按说母凭子贵,如果柔姨娘想在深宅大院有立足之地,必然是要有子傍身才好。她久居青楼,应该比咱们看得透彻,知道男人皆是喜新厌旧之辈。如今三叔对她宠爱有加,可难保以后她就不会失宠,所以她要安身立命必须有一个孩子作为今后的依靠。”
跳跃的烛火映在她的脸颊,红彤彤的,“要说我和她的过节只是那只猫,她不会蠢得为了给猫报仇所以拿孩子来陷害我吧得不偿失啊。”
秋水蹲在她脚下,端起她的腿放在自己腿上,为她按摩着,“是啊,柔姨娘怎么看都不是那么蠢的人。就算这件事是小姐做的,一个姨娘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