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个话题太敏感,气氛冷了下来,徐老的神情也怏怏,“我老了,不比你们这些年轻人,可经不起这么熬。”
和在座的大多数中年男人相比,他的确算高龄。
饭局也就结束了,一众人簇拥着徐老离开,出包间门时,徐老一挥手,面露和蔼∶“温年啊,来,扶徐爷爷一把。”
“好。”
席温年在一众注视下走上前,体贴的扶着徐老的胳膊,跟着他走出门。
他们走在前面,身后人隔了点距离,徐老低着头絮叨∶“这帝都的水啊,深。音协的水啊,更深但是深得好啊。”
“温年,既然选择把这条路走下去,那就千万不要放弃。”
席温年眼中闪过异色。
徐老笑着拍拍他的胳膊,眼中流露出真情实意∶“音协到底算国际组织,帝都的手伸不了那么长。你若是成功进入核心层。以后就算帝都容不下你,也还有音协庇护着你。”
席温年顿了顿,低下了声音∶“徐老,谢谢。”
他的语气并不温和,与平日有差异,去能让人感觉到里面难掩的真诚。
一群人送徐老上了车。
临走前,徐老坐在车里还探出头叮嘱道∶“温年啊,以后有时间,可要常来看看你徐爷爷。”
席温年笑∶“好,徐爷爷。”
送走了徐老,权显也表示喝多了需要赶紧回去休息。他带了司机,和席温年告别后就径直上车离开了。
席温年一个人站在门口路边吹吹风。
下午下了场大雨,没了太阳炙烤,又吹起徐徐晚风,夜间的空气很凉快。
席温年饭桌上喝多了酒,又听了徐老的一番话,心下不太平静。
晚风一吹,他躁动的心情反而安定些许,便让司机先回去,自己沿着路边慢慢游荡,吹吹凉风醒神。
十点的帝都,灯火如昼,辉煌灿烂。
远处江对面的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霓虹灯五光十色,万盏灯火像披了宝石的衣衫,绚丽夺目。江上的游艇和轮船像银河上点缀的一颗颗星球。江边人来人往,喧闹的人声远远传来,繁华又热闹。
席温年整了整外衣,突然升起冷意。
他背过身,沿着马路边慢悠悠的走,与身后江滩的繁荣和喧闹渐离渐远。
越走越偏。
人影渐渐少了,亮起的店铺越来越稀疏,席温年忽然拐进一条死胡同。
“出来。”
身后陡然窜出来几个人影。
死胡同里没有光,路边的路灯洒下暗淡的光,隐隐绰绰的传来。
昏暗的空气里,一点点猩红亮起。
席温年鼻尖微动,皱起眉∶“把烟灭了。”
“什么”
对方像听到了什么极可笑的笑话,彼此隔着黑夜对视一眼,脸上皆露出不知所谓的流氓笑意。
“你还敢跟我们提要求真是给你脸了。哥几个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这面子还要不要了”其中一个人说着。
席温年神色冷淡。
“啪”
对面打开手电筒,强光一下子刺入席温年眼睛,刺眼不适。
席温年微微偏头,眼中有暴戾闪过。
他道∶“再说一遍,灭烟,关灯。”
“哈哈哈哈哈哈”
对方显然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
在他们眼中,对面的人看着实在像个文弱书生。听说还是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