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棋心下放松稍许,继续劝道∶“我从未想过放弃你,小笛,你的成棋哥哥”
“噗嗤”
匕首没入的声音轻响。
江成棋的眼睛瞪大,虞向笛的脸陡然放大,距离如此之近。
钻心的疼痛从腹部扩散至四肢百骸,江成棋脑子一翁,额头发麻,他颤抖着低下头,虞向笛的手还在那里,半把匕首没了进去。
虞向笛弯下身子,和他死死的对视。
“江成棋。”她咬牙,“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一直被你控制”
她从来都知道。
这个男人不爱她。
在漫长的陪伴岁月里,他或许有过游离,有过刹那的心动,但他从不曾有过犹豫和后悔。
感情在利益面前渺小得可笑,他是精致的自私自利者。
那些甜言蜜语,许诺的海誓山盟,都不过是可笑的谎话。
明祈说得对,她其实都清楚,从来都在装傻,不想掀开那最后一层幕布。
可是现在,她没法在骗自己了,她不过是江成棋培养的棋子。
任他操控,为他服务。
就像这次,为了把明祈引来,他以自己为饵。他不死,还会接着伤害更多人。
虞向笛没法看着明祈被他利用伤害,更没办法接受明祈是因为自己才陷入困境。
那就快刀斩乱麻,解决祸患。
虞向笛的手抖得厉害。
她左手有伤包扎着,不能乱动,右手几乎使出了全部的劲儿,猛然刺进去。
“小笛”
虞向笛身子跟着轻颤,在江成棋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轻阖眼,掩住到了眼眶边的泪意。
江成棋痛得脸部扭曲,狼狈的坐在地上,伸手去触被捅的地方。
鲜血已经染红了衣服,映在白色内衬上刺耳至极。
“小笛”
虞向笛的表情很冷∶“我不信你。”
她依然保持握刀的动作∶“江成棋,你说再多,我都不会信你。”
“那这个呢”
江成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钻石戒指。
染血的手托着一枚银色钻戒,鲜血染在银戒上,苍白无力。
虞向笛呆了呆。
江成棋眼神一闪,脸上失了血色,唇色惨白,还是放柔了声音,轻声说∶“小笛,我是真的、真的想和你”
“唔”
江成棋瞳孔欲裂,眼眶血红。
在场的人都惊了惊。
虞向笛心惊轻颤,黑色的发丝扫过她脸颊,轻飘飘垂落。
虞向笛机械般回头,看着不知何时突然靠近、就在她身后的人∶“祈祈”
她握着匕首的手颤抖得越发厉害,然而身后的人却以温柔又不容置喙的姿态,从身后环着她。悄无声息的,身后人细长的手拢着她的手,强硬的将那把匕首往里推了推,匕首彻底没入江成棋身体,只余刀把在外面,被两只手紧握。
江成棋瞳孔开始扩散,“你”
虞向笛的心乱成一团,她低下头去看被拢住的手,是她、是她杀了
细腻的手心触在眼睛上,虞向笛眼前陡然一黑,耳边是明祈温柔安抚的声音∶“阿笛,别怕。”
接着,明祈带着她的手,一点点将匕首扯了出去。
虞向笛失了视觉,触觉越发清晰。
她只觉得明祈拢住她右手的掌心那么白嫩、细腻。掩在她眼睛上的手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