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棠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转而又想起那个丫头,不由犯愁,“那个丫头怎么办”
“这两天先看好她,不要让她靠近书房。等到了西北再想个法子打发了便是。”南清婉平静道。
正说着话,阿春从外面回来了,进屋先是给南清婉行了个礼,转而拿出个盒子,“大小姐,齐大夫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南清婉接过来打开,里面竟是厚厚一叠银票,另外还有一封书信。她将盒子放到桌子上,拿起那封书信展开扫了两眼,眉毛微挑,上面说提前给她支付了一部分钱。
南清婉收起来,看向阿春,最近因为一直配合药材练功的原因,身体看起来非常强壮、结实。
“辛苦了,下去用饭吧。对了,院子里来了一位新人,一会儿让秋棠给你说说。”
阿春尽管疑惑,面上不显,恭敬退下。
转眼就到了二十八日出嫁这一天。
南清婉对这场充满政治阴谋的婚礼没有丝毫期待,心中波澜不惊,出嫁前一夜照样睡得安稳,没有丝毫影响。要说非有影响,那就是在她还在睡梦中时,就被前来伺候梳头打扮的喜婆从被窝里掘了出来。
前来伺候的喜婆也是一脸无语,头一回见出嫁的新娘这样心大的,脸上丝毫没有娇羞和激动,这哪像是新娘。
南清婉可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闭着眼睛认认真真充当工具人,任她们摆弄。
经过一个时辰的梳洗打扮,南清婉终于被收拾好了。
南清婉感觉脖子都僵硬了,动了动脖子,睁开眼睛就看见铜镜中一身大红的自己,感觉眼睛都被亮瞎了。
只见她一身大红色华衣裹身,外披红色罩衫,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裙摆下垂如光华流动轻泻于地。三千青丝用华冠束起,流苏轻摆,额间的红色桃花痣熠熠生辉。她薄施粉黛,只增颜色,整个人好似一团热烈的火,明艳又动人。
就连一旁的喜婆也不由看痴了,大小姐美的摄人心魄。
倚梅目光里闪过惊艳后暗自惋惜,可惜了,白瞎了一副好皮囊。
下一秒,南清婉就被喜婆丫头前后簇拥着遮上大红色的盖头,拜别了父亲母亲后,坐上了前往西北的马车。
南清婉的马车夹在队伍中间,前后分别是丫鬟婆子马车和装运嫁妆物品的马车。
由于路途遥远,皇上还专门以护她安全为由派出了一队兵马护送她前去。
对于皇上心中打的什么算盘,南清婉也懒得猜测,总之她觉得就算是顺利进了西北,也不一定能得偿所愿,毕竟是人家的地盘。而且有皇上指派的兵马护送,安全指数确实提高了不少,南清婉乐享其成。
长盛街上聚集了看热闹的百姓,看着车水马龙的车队,一车车的嫁妆,一片唏嘘,到底是高门大户,气派就是不一样。
车队很快就出了京城,踏上了偏僻宽阔的大道,一路向西而驰。
南清婉此时坐在宽敞的马车里,饿的肚子直叫,从醒来到现在她还滴水未进。一把扯下了碍事的红盖头扔到旁边桌子上,拿起茶壶倒水,茶壶却是空空如也。
她叹了口气,掀起帘子往外看了一眼,四周一片荒凉,不见人烟,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又见阿春一直跟在她的马车旁边行走,满头大汗。
秋棠提着一个食盒掀开帘子进来,惊呼一声“小姐,你怎么把盖头拿下来了,多不吉利。”
哪有这么多迷信,南清婉盯着她手中的食盒,岔开话题,“有什么吃的没有我饿了。”
秋棠从食盒里端出一盘点心放到桌子上,又拿出一壶茶水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