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正好是红灯,车辆停下后,陈峙没接施文阳刚刚的话,而是偏头问坐在身旁的施文阳,“你说,什么样的人才会无所畏惧”
施文阳“嗯”了一声。认真地想了想才回“有两种人。”
“哪两种人”
“你问这个干什么”施文阳觉得陈峙这个问题有点儿奇怪。
他没等来陈峙的回复,但他还是老老实实地回复了陈峙的问题“一种是有足够的资本支撑的人,另一种是被逼到绝境的人。”
有足够资本的人身后的资本可以支撑着他为所欲为,所以他可以极致的放纵自己。
而身处于绝境的人早已知晓自己无论做什么都不会改变现状,所以他们可以比其他的人更加放纵自己,甚至比那些有资本支撑的人更加放纵自己。
资本怕死,但身处于绝境的人不怕。他们在绝境中以自己的方式生活着,也可以在绝境中选择自己想要的方式死去。
陈峙闻声后变得更沉默了,眼前的红灯转绿,施文阳启动车辆,通过面前的红绿灯。
电话那头的人还在继续,陈峙怕那么下去会闹出人命,所以借用施文阳的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
警察赶到的时候白柯北已经离开了,只有被扇红了脸的曾云。
曾云被带回了警局,同样的白柯北也被带回了警局,白柯北只是被简单的口头警告了两句,并罚了些钱,然后便没有什么了。
“他是杀人犯”曾云临走前指着坐在不远处的白柯北,对警局的警察道“他是杀人犯的帮凶”
警察听得一愣一愣的,原本打算将白柯北放走,结果又因为曾云这句话,白柯北又被扣住了。
白柯北连连再心里骂了两句脏话,觉得自己最近可能是走霉运。
“他包庇强暴犯方鲍,方鲍强暴了我孙女”曾云深吸了一口气,唇瓣颤抖着说“我孙女因为这件事得了抑抑郁症,自杀了”
“他们都是杀人犯”曾云怒吼道
白柯北闻声立马拧紧了眉头和警察解释“警察同志,我们前几天刚在这里处理过这件事事情,根本没有什么强暴一说,她孙女自杀跟我们完全没有任何关系啊”
接待两人的警察并不是上次接待他们的警察,所以白柯北要求请上次来调节的警察过来解释。
那位警察再外出行任务,没有办法赶过来,但是报过警的事情局里都有档案,他们调出白柯北所说日期当天的档案看了眼。
里面的事情确实如白柯北所说,根本没有什么“强暴”,只是两个小情侣吵架闹脾气罢了。
两人调解完后便离开了。
只是没想到这才过去没两个星期,当时报警的那个小姑娘就吞药了。
警察看了眼被满眼红血丝的曾云,又看了眼坐在一旁的白柯北,转身走到曾云的跟前,将里面的记录一字一句地念给曾云听。
曾云听完立马吼了两句,她抬手捂住双耳,不愿听警察说的那些话“我不信我不信”
警察耐心的和曾云解释了两句,然而曾云一句也不听,一直抬手捂着双耳。
白柯北被放走了,曾云还一直坐在警局内。
警察要她打电话联系家人来接她,曾云却一直在口中重复着“都死了,他们都死了。”
曾云没有家人,她只有一个捡来的孙女步相思。
步相思走了,她没有家人了。
无奈,警察只能联系方式的报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