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办公室里捂着脸,“我怎么会。”
他流着泪,“我怎么会答应一个aha的求婚。”
他当然知道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个已经与aha完婚的oga,但是,他知道温墨会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简直就是伪君子。”程凡异常的痛苦。
他心甘情愿地答应了何寅生的求婚,但与此同时,一种莫名其妙的巨大的负罪感将他吞没。
在这样的时代,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却早已经背负上了某种沉重的道德枷锁那是一种无可言说的负罪感。
温墨走到他身侧,轻轻地拍了拍他,“程凡,祝福你。”
再多的他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了,但他是衷心希望程凡能够感到快乐的,在这样的世界里,能多一个oga快乐就行了。
他并不贪心。
当天晚上,温墨看见了等在路边的一身便装的何寅生,他也看见了温墨,面色微微一愣,旋即远远地朝他点头致意。
程凡走到他身边,回头看了眼温墨,露出了一丝羞惭的神色,而后坐进了车厢。
那一瞬间,温墨在想,为什么,他只是接受了求婚而已啊,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羞愧的神情。
温墨感觉到了莫名的无力虚软。
他朝后退了两步,轻轻地靠在了墙上,点起了一根烟,任随粗犷的烟草气息侵入五脏六腑。
“叛徒”头上传来一声粗噶的声音,这是一个男孩临近变声期的样子,乔青跨坐在围墙上,恨恨地看着远去的汽车。
温墨皱了皱眉,将烟藏在身后,伸着头走了出来。
但是乔青已经跳下了围墙,跑掉了。
这个叫做乔青的孩子一直都是不服管教的人,他十岁才被送进的孤儿院,全然没有oga的柔软共性,倒像一只野性难驯的小狼,他以寻衅生事为乐,温墨几乎每天都能听得见修士的告状,孤儿院里上上下下都对这个孩子很苦恼,好在温墨耐心,也拿捏得了乔青的脾性,倒让他多少存着一点敬畏心。
温墨决定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谈。
可还没有找到恰当的机会,乔青便失踪了,查寝人员在例行的晨间点名间发现他不见了。
查寝人员及时查了监控,发现他是自己偷跑的,他将所有的私人物品都收拾进一个背包里,而后翻墙跑了,在他熟门熟路即将翻越围墙时,乔青对着监控镜头比了个中指。
温墨隔着屏幕与他对视着。
身后的修士很是不安,“昨晚他跟寝室里的人言语不和,后来还打起架来,我并没有过多责骂,只是让他搬去了另一个空置的寝室睡,没想到没想到”
修士满脸自责。
温墨关了屏幕,吩咐,“先分头去找,派个人去警署报警。”
那天回去后,温墨又找了各般理由与霍衍大吵了一架,但是霍衍已经很善于应对他的这些坏脾气,虽被气得脸黑,青筋直冒,最终却还是主动服软。
“行了,就丢了个孩子,你朝我撒什么气,明天我打发人给你找回来。”
于是温墨所有的愤怒只变成了夫妻生活中的一场无理取闹的争执。
但他到底愤怒什么,争执什么,想从吵架中获取什么,温墨不知道,他的一切举动真的太过太过矫情了,温墨痛苦地想。
当他被aha揽进怀里的那一刻,温墨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与窒息。
好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