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在顾妄生怀里睡了过去，脸上还有着泪痕，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抱起熟睡中的女孩，把她放在床上，被子盖好，再去洗手间拿浸了水的毛巾，轻轻擦拭着女孩的脸颊。
哪怕是睡着了，女孩的眉头还是紧紧皱在一起。
像是感觉到了不舒服，女孩的脸往一旁躲。
但不管怎样，眉头还是紧紧皱着，不曾松开。
男人的手轻轻覆在女孩皱起的眉头，一下下想要把它抚平。
可女孩的眉目还是紧紧皱起，抚平不了。
顾妄生无声叹息一声。
起身，离开了卧室。
深夜的广场，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人赶路从广场经过。
冷风刮过来，席卷地上的落叶，掀起一股落寞之意。
两个气宇不凡男人坐在长椅上，可偏偏都是一脸冷漠。
就像是两座雕塑坐在哪里，一动不动。
“你很讨人厌。”良久，顾妄生缓缓出声。
“我知道，你也一样。”
“她现在也很讨厌你。”
听到这句话的萧卿心里刺痛了一下，他已经猜到，现在的涟漪肯定已经有些讨厌他了。
可是从顾妄生嘴里说出来，她现在也很讨厌他，让他很难受。
吐出一口浊气，牵强扯出一抹笑容，只是这笑容有些苦涩“她现在，讨厌我，不是正常的吗”
“顾妄生，她失忆了，你没失忆，你如果真的爱她，就不能让她爱你，让她留恋这个世界，你这样，并不能让她幸福，只会让她受到伤害，你希望她受到伤害吗”
萧卿字字紧逼。
“我从来没有想要伤害她。”
“可是，你继续这样下去，肯定会伤害她。”
“不见得。”
“你恐怕还不知道吧，我们离开自己的世界前，都会吃一颗灵丸，这颗灵丸可以让我们待在异界，在异界生存。”
“但，灵丸时间过了，服用它的人要么就回到我们的世界，要么在服用灵丸，不然，就会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这四个词你应该比我清楚是什么意思吧”萧卿看向顾妄生。
后者还是一脸淡定，不为所动，像是完全没把萧卿的话听进去。
“我怎么知道，这会不会是你为了让涟漪离开我，而故意这么说的。”
“呵，我还不至于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涟漪她服用的灵丸应该还有3个月的时间，你可以看一下，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变化。”
“例如，她会不会吃东西越来越没有节制，越来越瞌睡，到最后面，甚至出现白头发。”
顾妄生看了一眼萧卿。
萧卿看着面前的大屏幕“你应该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涟漪出现了我说的这些中某一个情况”
顾妄生收回视线，放在膝盖上的手，食指轻轻敲着膝盖。
顾妄生此时心里已经有些慌了，吃东西没有节制，他想到今天晚上，她就是把自己吃撑了。
“你不应该跟她求婚的。”
顾妄生给涟漪求婚的时候，他就在远处看着。
他看到涟漪迫不及待让顾妄生给她戴戒指，也看到了他们两个脸上幸福的笑容。
她怎么可以接受他的求婚，他承认，在那一刻，他慌了。
他一直都喜欢涟漪，只是没有说出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