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传来的呼唤,让正撑着下巴,对着窗外发呆的虎杖悠仁回过神来。
樱粉发的少年眨了眨眼,转过头,对上一双担忧的琥珀眸子。
“啊嗯”
虎杖点了点头,面上带着些许怅然,“之后,不知道他那边会怎么样。”
正在前面开车的伊地知自然地接过了话题,“关于这点,请不要担心。”
“虽然吉野顺平拥有成为优秀咒术师的才能,但毕竟是否要走上这条道路还是取决于他本人的意愿,我们高专方是不会强迫他的。”
“尽管如此,考虑到这次事件的复杂性和严重程度,他后续可能仍需要接受一段时间的观察期届时咒术协会会派人去注意他的动向。”
“不过,仅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这对于吉野同学来说也可以算作一种保护。”
“确实”
虎杖叹了口气,抱臂靠在后座上,“毕竟对大部分人来说,还是能过上平静祥和的生活最好吧。”
他保持着靠坐的姿势,仰头望着车顶,心里却在一遍遍回想之前的对话
[“顺平你,要转到高专读书吗”
“抱歉,我只想要和我妈妈,过正常平静的生活。”]
发出那样邀请的自己,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
[“是否要走上这条道路还是取决于他本人的意愿,我们高专不会强迫他的。”]
是啊,他忘了一件事只有他,虎杖悠仁,如今是作为被判处死刑的「宿傩的容器」,为了延缓死刑而不得不入学的。
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有着选择其他道路的自由,在这之中,就包括了吉野顺平。
他那突兀的邀请,估计在在场的人看来,是相当一厢情愿且幼稚的吧。
所以,难免会觉得有些孤独。
一股脆弱的情绪不知不觉浸染上了胸口,虎杖阖上眼睛,抿起了嘴,即便如此,改造咒灵临死前留下的泪水和恳求的话语,依旧在眼前耳边挥之不去。
想要引导他人走向正确的死亡。
可是,究竟什么才是正确的死亡
在刚刚那段对话进行的时候,坐在前排的七海建人并没有回过头。然而此时掩盖在镜片下的湛蓝双目却通过后视镜,瞥到了后排少年那不自觉颤抖的眼角。
“”
车内一时间没有人再开口,只有坐在后排的荧和派蒙玩着无聊的手指游戏,偶尔会发出些细小的声响。
车一路顺利地开回到了东京,开往的方向却不是高专。
“如今距离姐妹校交流会,只剩约莫一周半的时间了考虑到人员流动问题,为了避免暴露,你的住所需要暂时转移到这里了。”
七海建人推了推眼镜,对着虎杖简单地解释他们会来这里的原因,
“顺便一说,这边相对你之前所待的地方,活动空间应该会相对宽松一些毕竟这里是你班主任的个人名下财产,一般不会有人过来的。”
“在此期间,我和五条先生会定期过来的。如果是在我们不在的时间,你有什么需求,你也可以随时联系伊地知。”
说是打算就此告辞,但结果还是忍不住又多说了些啊。七海叹了口气,又补充道,
“你的伤口暂时不要碰触,待会伊地知会带着家入小姐过来给你治疗。同时晚些时候我也会过来在提交完这次任务的报告之后。”
“诶,那我呢”
身高矮众人一截的金发少女睁大着眼举起手,试图以此刷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