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多委屈么,当爸当妈的不拿我当回事,我就只有他了,你还想要怎么样,滚啊。”
这或许是女儿二十多年来,第一次朝他发出怒吼,朝他说出“滚”这个字。
苏桐一下子愣住了,半天说不出话。
苏钰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流出来,强撑着。
秦泽忽然想到姐姐回沪市的那天,苏钰在裴南曼家里喝的伶仃大醉,她是不是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和父亲、母亲发生过几次争执,倔强的为辜负她的那个男人说话,受尽了委屈,没什么朋友的她只能跑到闺蜜家大醉一场。
难怪她说了那么多过分的醉话,说要把王子衿丢出楼摔死
她选择摔死王子衿,而不是某个三心二意的人渣。
终究还是不舍得。
秦泽心里一痛,他想起去年和姐姐到杭城旅游,在山里的寺庙里求了一支签,那句“年少总爱空许诺,而今应悔轻率轻言“印象格外深刻。
在子衿姐留下信息,黯然离开沪市时,秦泽枯坐一晚,他知道这句签一语中的。
年少的他,感情经历匮乏的他,对待感情不够慎重和稳重,他对王子衿说要订婚,要结婚,要一起白首到老。
他对姐姐说,青春荒唐我不负你。
他对苏钰说,我们一起生孩子。
他不知道王子衿打出那封“告别信”时,流了多少泪。
但他知道当说出“我可能不会娶你”的那一瞬间,姐姐眼中有什么东西坍塌了。
他此时也知道了苏钰心里的苦楚。
场面突然沉默下来,苏桐脸色变幻不定。苏钰努力憋着泪,不肯再父亲面前流露出软弱的一面。
秦泽搓了搓面皮,在揉揉发酸的鼻子,轻声道“钰儿,你先出去,我和苏伯伯谈一谈。”
苏钰咬着唇,假装没听见。
秦泽柔声道“先出去。”
犹豫片刻,她无声点头,面无表情的和父亲擦肩而过,人出去,“啪”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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