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对裴南曼的信任,那批人可以说是当成心腹和中流砥柱来培养的。
就在秦泽和苏钰进办公室的时间里,员工们交头接耳。
“钱估计是追不回来了吧。”
“不知道打到哪里去了。”
“麻烦的很啊,等银行冻结账户,黄花菜都凉了。”
“白白损失三亿。”
“这钱可真好挣。”
“嘘,小声点,这种话别乱说。甄经理石乐志了,拿着钱跑哪里去他会被通缉的。”
“但这是三个亿啊,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钱,在国外,可以舒舒服服的过一辈子。”
“幸好咱们公司底子厚,这要是小投资公司,老板得跳楼吧。”
秦泽沉吟道“甄友信是哪里人来着”
苏钰道“壶南的,曼姐那边送过来的人。”
秦泽道“给曼姐打个电话。”
苏钰点头,“对哦,差点忘记给曼姐打电话了。”
秦泽点上一根烟,皱着眉头,甄友信这老小子,连海泽王的钱都敢坑。
回顾这一年,秦泽对他们这批从裴南曼那边过来的老人,一直很器重。福利、工资、奖金哪样都不缺。
养不熟的白眼狼。
苏钰挂了电话,扭头道“曼姐说她知道了,损失算她的,从她分红里扣。”
秦泽没搭理。
他知道苏钰不会同意,共同承担风险,是每个合伙人都必须做到的。
“召集所有经理,开会。”秦泽道。
十分钟后,秦泽召开高层开了个简单的会议,针对甄友信的事做了简短的讨论。
“甄友信的事情让我很痛心,甚至愤怒,我自认为没有亏待过他,也没有亏待过在座的诸位。”秦泽目光扫过众人。
“我不相信一个人会毫无征兆的变质,在他身上必然发生了什么,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的做法都是自掘坟墓。这三个亿追回来最好,追不回来,他除非一辈子别回国,否则他这辈子就要在监狱里度过。大家都是明智的人,有什么需要可以跟我说,和苏总说,但千万不要效仿甄友信。”
“秦总,甄友信可能是因为外面欠了高利贷。”有人说。
“赌博”秦泽皱了皱眉,似乎知道甄友信卷钱逃跑的真相了。
“是的秦总,”与甄友信同批过来的某经理说“他这人就是好赌,博彩公司的常客,去年在外围买球就输了一百多万。我们平时都劝过他,但他没听,加上看他收入也不错后来吧,年初的时候,听说他和人去了一趟熬门。”
“回来后整个人都是兴奋状态的,和我们说三天就赢了两百万。打那以后,好像每个周末都会去一趟熬门。就这样,上个月,突然问我们借钱了。说输了一屁股债,被高利贷追。还说他一定能翻盘,等赢钱了就还给我们。”
“你们怎么不早点跟我说”苏钰怒道。
“我们没借,劝了,他当时都听进去的,还以为会踏实下来”
现在回想起来,恐怕甄友信早就魔怔了,谋划着坑公司一笔,有足够的钱还债或者东山再起。
黄、赌、毒里面,赌当之无愧的危害第一。
千万富翁一夜间倾家荡产都不是稀奇事,嫖河蟹娼才几个钱几百万够你嗑药嗑到死。但几百上千万,在赌桌上一夜间就能消失。
“这话刚才警察问的时候,你说了吗。”苏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