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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65章(2/8)
,奚缎云还是哭,两个眼睛红得兔子一般,奚甯百般劝说,千般讨好,总算见好些,便搂她在怀里叹气,“既然舍不得妹妹,就不该跟着我去,在家好吃好喝住着不好非要跟着我折腾这一遭。”

    奚缎云揾干眼泪,一条绢子险些能挤出水来,“舍不得归舍不得,去还是要跟你去的。我不似你心硬,把桓儿丢在那里,凡事还要他拿主意,你却连句好听话也没有。”

    “他是男人,凡事自然该自己拿主意。”奚甯笑笑,歪着脸看她睫毛闪烁的泪光,倏地把她抱紧了。

    她两个手卡在他胸膛间,把他推一推,“做什么呀”

    “让我抱抱你。”奚甯在她头顶笑着,背上的伤还有剧烈的余痛,可已经快要被他心里绵绵的余欢淹没了,“我这一生,还没有对我许下过什么豺狼分食的承诺,”

    他这一生,也曾无可取代地深爱过别人,直到此刻,大乔亦是无人能代的。可这一刻,他却觉得,奚缎云不是他的寂寞的寄托,更无关身体的需要,而是他孤独世界里的,另一个天下无双。

    像是心有灵犀,奚缎云推开他,拿起搁在一边的画轴,徐徐展开,画上是大乔的影,正障扇巧笑。她在他怀里,上睐一眼,“你瞧,我把大乔带来了,到了武昌和荆州,设个香案,把她挂上,她一个人在家,会寂寞的。”

    车马坎坷颠簸,晃着她眼里的月色。奚甯静看一瞬,自身后把她拥紧,“你怎么这样好呢”

    奚缎云有些不好意思,笑眼垂望画里的大乔,“瞧你这出息,你见过的女人太少,才会觉得我好。”

    不是的,他也曾在岁岁孤独中,沉默地渴望共鸣,可冥冥中,好像只有她给了他回应。他抱着她,十分开怀,十分畅意,自然就十分缠绵地亲吻她,缱绻得好似月光缠着夜色。

    谁知车一颠,颠出他一阵咳嗽,奚缎云忙伏在他怀里,没有哭,一下一下地抚着他的胸膛,仿佛渐渐抚平了一段天涯坎坷路。

    她一向有勇气,走一生,就爱一生。

    身后,是光阴剪的烟花,照亮了繁华京师。乾德刚健,坤德柔和,满园山色瞬间迸出光彩,菊花成锦,金茶绚烂,匆匆刹那,重归黑暗。周遭是姑娘们的欢呼雀跃声,交映着管弦杂沓,嘻声盈阑,忽一朵牡丹绽在夜空,姑娘们摇手指着,吟诗交赞。

    适逢重阳,内外请了许多亲友来,又请来月见星见等人助兴唱曲。伴着急管繁弦,隐隐听人窃窃私议奚甯与奚缎云之事,说到奚缎云,难免就说起花绸来,“怎的她回来住着就不走听说春天就回来住着,这都浓秋了,还不回单家,单家也不来接”

    另个妇人搭耳道“如今她娘与奚大人有了首尾,她自然就顺理成章地就做了这家的小姐,在这里多住几日何妨呀”

    “此话差矣,就是亲娘家,嫁了人,也不好久住的。”

    “嗨,听见说是在单家受了虐待,这才躲回来,单家三番五次来人接,也不见回去。亏得单家性子好,否则告到顺天府,凭你什么亲爹亲娘,该回去也得押回去。”

    “单家也不敢真去告啊,这里可是内阁的人,虽说如今贬到去了湖广,可谁不知道不日就要调回来的。”

    花绸悉数听进耳力,却不大往心里去,只是仍旧有些淡淡的,见月见等人过来拜见,便使人上了好些果碟来与她们吃,自己却借故推脱,与冯照妆辞了,提灯走到园中来。

    满园纱灯联彩,悠笛婉箫,隐隐天外,左邻右舍都在开筵坐花,喜过重阳。花绸使椿娘与丫头们玩耍,独自走到屋里来。自奚缎云去后,她便搬回莲花颠,满院里就住着主仆二人,别有一番清净。

    奚桓提灯进门时,见她恹恹地在榻上支颐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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