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还有一道轻轻的笑声。
沈烟冉心口一跳,转过头,笑意还在他脸上挂着,深邃的眸子,却有一道她不太明白的宠溺。
他莫不是当真中了毒
沈烟冉愣了神。
江晖成又问,“怎么了”
沈烟冉蓦地回过头,强迫自个儿清醒些,“多谢将军不责之恩,我沈家实属没了法子,大哥在床上躺着,二哥要议亲,只得我上”
沈烟冉说完,忙地替自个儿辩解道,“我医术也还行,没耽搁救治吧”
“不必介怀,没怪罪你。”
沈烟冉
相较于之前还嫌弃她长得矮小的大将军,如今这位江家的二公子,也太好说话了些,从昨儿见到江晖成,沈烟冉实则就有一种脚踩在云端,不太真实的感觉。
若不是鼻子眼睛都一样,她都怀疑是不是同一个人。
沈烟冉想了想,还是打算问问,心头踏实些,“将军,怎会来同我提亲”
问完,又觉不妥,哪有人如此问人家的,不待江晖成答,沈烟冉又道,“就是,将军,怎么看上我”
问什么呢,还不如不问。
沈烟冉一咬牙,再次换了个问题,“将军在军营是何时认出我的”
“坑里。”江晖成倒是实实在在地说了实话,没有半句谎言,“我见你胸膛鼓鼓的,好奇之下,摸,过。”
沈烟冉
天爷
沈烟冉的内心被震得稀碎,几乎是一瞬,转过头惊愕地盯着江晖成,张嘴吐出了个,“你”字,迟迟没有下文。
对着这么一张脸,她实在是骂不出一句无耻。
“我道歉,本以为你是男儿,但你说过你不是断袖,为了确保自己的取向,我不得不确认,我承认,在军营时,我已经对你生了”
话还没说完,江晖成的嘴便被一个巴掌堵上了。
“你别说话。”沈烟冉咬牙,努力克制住掌心那股热量带来的心悸,讨饶地道,“我最近心口老疼,我怕我受不了。”
良久,江晖成点了点头。
沈烟冉瞬间撤了手,转过身子掀开了身旁的车帘,由着那冷风吹着发烫的脸。
这大抵是她遇到过的最热的一个深秋。
马车行驶了小半个时辰,才到沈家老屋。
老屋是沈家十几年前住过的宅子,自从搬到了新院后,这处宅子便成了沈老爷的药房,专门供他捣腾汤药。
沈家铺子收来的药材没地儿放,也是囤在了此处。
院子里的只有一个管家,院子虽冷清,倒也打扫得干净,沈烟冉的马车一到,管家便迎了上来,“老爷都吩咐好了,说小姐今儿要带贵客过来,天气有些冷,我给小姐烧了几个火石子,待会儿好引炭。”
沈烟冉笑着道了一声谢谢,抬脚上了两个台阶,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这才回过头。
江晖成立在马车旁,脚步没动,抬眼盯着老屋前的那一块牌匾,似是被风凉到了一般,一张脸突地变得苍白。
沈烟冉从沈家回来的当日,他一脚踏出去,并未及时离开,身后她说的话,他实则都听到了。
“将军后悔了吗”
“你定也不会说出后悔二字,可我后悔了,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