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翼翼地用这根纤细的金属条在锁孔内尝试,几番努力之后,发夹断开的同时,手铐也被打开了。
这简直就像个惊险的挑战,好在挑战结果是成功的。
“太好了”
我松下一口气,心想着那会一定是波本的撬锁技术不够硬核,和我的发夹是劣质产品绝对没有关系
“我们走吧,姐姐。”
“诶嗯好。”
也许是之前我倒霉得太久了,运气守恒这种事就是真实存在的。
我和库拉索假扮成护士撤离的过程还算顺利,行动的全程速度都很快,甚至还抢在了风见等人彻底封锁医院之前就跑了出去。
度过了撤离时最难的部分,我彻底放松了下来,放慢了脚步。
在避开监控的角落停下的时候,我气喘得厉害,胸口也因为呼吸过快而疼痛无比。
这多半是因为在冻库那超低温的环境里待得太久的缘故,被冻伤的不仅仅是我的皮肤,还有呼吸间空气直达的肺部。
我有些高估自己的状态了,没想到低温中的伤害比我想象的要大太多。
“星,你没事吧”库拉索见我的状态不大好,关切地问起了我的状况。
那颇为英气的声线配上柔和的语调,还亲切地叫了我的名字,这句简单的问候听起来竟然意外的让人感觉心暖。
我愣了愣,抬眼看向库拉索,她满面担忧地望着我,瞳色相异的眼底里全是最纯粹的感情。
大概她是真的对我编的替罪羊的故事深信不疑了吧我想。
我调整了下呼吸,朝她摇了摇头“我没事。”
“没事就好,那我们接下去要去哪里”
库拉索问得没错,这的确是接下去的关键。
眼下库拉索的情况可以算得上是众矢之的了,公安的人要她,组织也必定在找她。
如果我冲着自保只顾全自己这条路走,带着库拉索无疑就是个定时炸弹,但是,我的翻盘筹码也在她的身上,我必须带着她。
因为只有库拉索本人才能告诉我,昨晚她在警察厅到底发生了什么,给组织传出的消息里又是些什么内容。
从警察医院的撤离委实有些突然了,如果不是那个叫风见的公安突然插手,也不至于会演变成现在这样。
不过情况还算不上太糟糕,虽然撤离后万全的后备工作我没有,可我带着库拉索也并非断绝了后路的莽撞行事。
与组织联系自然不可能了,在琴酒眼里我是个该死的人,至少在洗清自己不是卧底的嫌疑之前,我都很被动。
若是被发现了我没有死在冻库里,那我岂不是把自己往火坑上送
回公寓资源补给也不是个稳妥的选择,我不清楚组织的监控范围究竟有多大,不要用自己的身份来行动才是明智的做法。
因此,我只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了。
去樱轮会。
我以前给樱轮会当过麻将代打,和樱轮会高津组的老大高津则之有些交情,这位行事也冷厉狠辣的极道老大倒是亲口答应过我,如果有困难可以去樱轮会。
至于交情是怎么来的
极道之间的纷争除了直接真刀实枪干架的武斗之外,也有文斗,比如麻将。1
作为占据了东京灰色地带一片大头的樱轮会,自然养着一批优秀的麻将代打。我的麻友堂岛也给樱轮会当过代打,不过堂岛这家伙性格自由不羁,并不是次次都能找到他出战。
于是,高津则之派人找上了经常和堂岛一起打麻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