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可能地用最短的时间摸索清楚了这间仓库的大体情况,找到仓库的大门时,不出意外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上了锁,根本没有办法打开。
在绕完冻库内一圈之后,波本也在收集信息。
波本“这算个中大型的冻库了吧”
仓库的容积确实很大,我就是不太明白这种已经得出的显而易见的结论,为什么波本还用征求意见似的口吻对我说一遍。
我没有理会波本,他的话还在继续“东京港附近这种规模的冻库虽然不少,但是加上长时间无人使用这个限定条件的话,倒是能排除不少选项。”
我的思路倒是和波本一致,确实能够作出大致判断。
可问题上就算精确地弄明白了是哪一个,如何联系到外界还是个难题。
仓库内货架上只剩下些什么都没装的空箱子,上面残留着灰尘和腥味,在打开看的时候,我又差点忍不住呕了起来。
波本倒是十分会读空气地接过了我手中开到一半的箱子,代替我打开。
但很可惜,又是一个空箱子。
“如果受不了,就不要勉强自己,我也不是个摆设,还是能做些事的。”波本对于我在搜查过程中任何问题都直接忽视他自己去做感到有些无奈,“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吗”
直到此刻我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去相信一个叛徒”
立场的不同让我本能地与波本针锋相对,但眼下的境况我又有不得不与他同心齐力的理由。
我心里很矛盾。
“叛徒吗”波本听完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否认下我话中的字眼。
静默了三秒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的波本不再像之前那样,但凡我提及他是叛徒时他就会矢口否认。
我的视线移及他的侧脸时,他正满是认真地检查着剩下没有打开完的箱子。
“你这算是默认自己的身份了吗”我问他。
他也侧过脸瞥了我一眼,“身份这种事很重要吗”
“当然很重要。”
我明明说的是波本,却因为“身份”的这个字眼代入了自己。
如果我不是茱莉普,我就不会成为北野星,这个世界就没有我存在的一席之地。
这么想委实有些矫情了,但这又是不争的事实。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过来的,记忆中有印象的部分,便是已然身处组织,然后有人告诉我,从今天起你的代号就是tjue。
当时的那个人应该是朗姆吧虽然我根本不知道他长什么样。
陷入回忆的我一瞬晃神,直到波本那个清朗的声线把我从思绪蹁跹中拉回。
“活着才是第一位,否则”一切都挽回不了。
波本的话说到一半,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不太好的回忆,他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但很快他就将那样的情绪压了下去。
“可惜了,这边的箱子里什么都没有。”他的话锋一转,终结了刚才的话题。
说的是箱子,但好像空空如也的,是他心里的某种东西。
大概是低温会让人的脑子不对劲吧
不然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想穷途末路似的开始感慨生与死,感慨存在的意义。
在仓库中快速搜寻了一番之后,并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
通风管道也检查过了,那里隔着铁栅栏,没有任何工具的条件下拆下它根本不可能。
我与波本的境况又一次陷入了无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