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来的雷棍”游殊一眼睨过去。
普通人民群众是禁止使用这些东西的。
“这个还不清楚。”大叔队长无辜地笑笑,“虽说是违禁品,但如果真费心思去淘,也有很多渠道可以买,没办法。”
游殊没说什么,径直走向吴古任。
与其说吴古任才五十五岁,实际上模样看着更像是个七十几岁苍白的爷爷,骨瘦如柴,眼窝下凹,正坐在护栏墙上,摇摇欲坠,像风一吹就会落下去。
他似乎是还没看清游殊,直到游殊靠近他都还在以为是急援队的人,雷棍指着游殊的方向胡乱挥。
那玩意儿碰一下皮肤,可就成碳了。
现场不少人的心提到嗓子眼,可游殊没有停下靠近吴古任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得非常坚定。
吴古任愣了愣,不明白为什么游殊不怕他手里的东西,见来了个狠角色,崩溃大喊“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你既然要找我来,就证明你是不想跳的。”游殊终于停下脚步,“你不必在我面前玩这招,因为没有用。”
“你是游上将”吴古任第一次知道游上将长得这么年轻。
“嗯。”游殊目不斜视,“我来到这里只能让你的目的达到一半,你剩下的诉求还没讲给我听,有本事话的,你就跳。”
听到这里,路枭恍惚间发现了他和游殊之间的共通性。他怎么都觉得方才游殊说的那番话根本不符合游殊的风格人设,那些话应该是从他嘴巴里才会说出来的。
一副“老子管你跳不跳,你已经耽搁掉老子时间,现在就别害得老子浪费更多时间”的拽样。
嚯。那还挺了不起的喔。
路枭蛮得意,继续主意那边前线。
不得不说的是,游殊这几句话确实非常管用。
吴古任胡乱挥舞的手渐渐停下,整个人冷静下来。
他扫视一圈围在游殊身后的救援人员,缓缓开口。
“我实在活不下去,这日子过得不如一了百了好。不,不对,我哪里还有什么日子可过,还不如死了算了,对啊死了就好了,死了就不会有记忆,就、就不会有思想,就”
兴许是神智本就不清晰的原因,吴古任的语言组织得非常混乱,念念叨叨一段话下来一句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安全距离外,大叔队长皱起眉头,身旁的小队友在不满地嘀咕什么,倒是游殊一改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样,很有耐心地听着吴古任的胡言乱语,担心错过什么重要消息。
不管吴古任说什么,他也只是默默当个倾听者。
吴古任颠三倒四地念叨片刻,就在大家几乎要以为救援马上就要成功时,吴古任忽然再次激动起来。
“我到底做错什么了啊”吴古任冷静下去的情绪崩溃只在一瞬间,他双手拍打大腿,大声哭喊,“我的女儿我的女儿啊”
晚七点的太阳已然下山,月亮还没升起来,天空渡着一层灰,吴古任绝望的哭喊压抑着大家的心。
哭着哭着,吴古任倏地面露凶恶,恶狠狠道,“你们中都城就只会欺负我们外乡人肯定是你们把我女儿掠走的我的女儿就是在俱荣酒店失踪的你们酒店必须赔我的女儿”
游殊摁了摁耳廓里的隐形耳机,听见大叔队长讲起吴古任的基本情况。
“游上将,我们早就已经调查到了,他确实是维托乡的人,家庭由女儿女婿和一个孙孙组成,孙孙得了罕见病,在医院烧钱续命,正是急需用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