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应声碎裂,哗啦啦散了一地。
二十几层的高空瞬间没了遮挡,风吹进来,一身黑衣的顾阮东眼里透着猩红,根本不及赵霆行反应,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似要把他从这高空之中扔下去。
“人在哪”他的声音从胸腔发出来的,积着怒火。
赵霆行半个身体悬在半空中,后背被碎裂的玻璃渣扎得血迹斑斑,竟也没有惧色,跟他谈条件:一、解决a县拐卖妇女的事;二、协助省里那位顺利上调,上面的关系需要他去疏通。
赵霆行说完,顾阮东的手忽然又松了一下,他的身体又往外坠了几公分,只要他稍松手,赵霆行必然摔得粉身碎骨。
办公室里唯一平静的人只有宝桑,她急忙过来抓着赵霆行,劝顾阮东:“他死了对你于事无补。”
顾阮东的手臂紧绷,即便在黑衬衫里,依然能看到轮廓紧实有力,露在外面的手腕和手臂筋骨透着森冷,他的手掌握着赵霆行此时的命脉。
他的手忽地一紧,把赵霆行拎了回来,但一脚踩在他的脸上,地下全是玻璃渣,赵霆行躺着的地方,从头上和后背都流出血。
但始终不开口,把人藏在哪里了。
宝桑其实有点疑惑,她这两天几乎形影不离跟赵霆行在一起,他什么时候绑走的陆垚垚她竟然毫无所知。
赵霆行要求很明确,顾阮东办事,他放人。
顾阮东依然勒着他脖颈的衬衣领子,蹲在他的旁边,居高临下,语气已经是云淡风轻了:“赵总两年不见,体力大减啊。”
他们从前打过交道,都是不怕死的人,所以这种厮杀毫无意义,他打完发泄完,便冷静了。
实际上,换届早在去年就完成,今年是那个职位原来的官员落马了,忽然出现的空缺,让这些人再次蠢蠢欲动。
想让他协助,疏通的关系,正是与他有一定交情的廖部长,廖部长掌管这个职位的生杀大权。
赵霆行话也不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只强调:“只要调任圆满,我一定放人。”
顾阮东:“等不了那么久,我现在要跟她通话,否则我不会替你做任何事。”
中午那个梦,让他心惊胆战,他必须和她通话,怕她害怕,怕她哭。
两人的谈判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