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长时间不见,但陆阔的热情一如既往。
旁边的卓禹安有些疏离感,走在陆阔的身后。
赶在圣诞节回来,参加这个跟他公司业务没有太大关联的展会,甚至把陆阔叫来缓和气氛,原来还在想,做这些是否值得。
但是,就是这么远远地看着她,在国外时,那些在心底里不时冒出来的所有心浮气躁都瞬间消失了、平静了,一切都是值得。
听澜递给他笔“卓总是吗这边签字。”
她礼貌且陌生地接待他。
然而她简短的两句话,卓禹安的心却被丰盈了,满满的。
好久了,除了高一时,他们有过正常的交流,而后将近6年的时间,她几乎没有再正眼看过他,更没有主动跟他说过一句话。
6年,竟然已经6年了。
他接过笔,在签到本上很认真写下他的名字,但不是写的汉字,而是写的zhuoyuan几个拼音。
有点可笑,他试图用这几个拼音引起她哪怕一点的熟悉感。
签完名,她伸手过来接他手中的笔,她的手白皙纤细,卓禹安递给她笔时,是无意、也是有意,握着笔并没有马上松手,与她拉扯着。
听澜不明所以抬眸看他。
因为穿着高跟鞋的缘故,她的身高差不多到他鼻尖的位置。
她一抬眸,卓禹安整个人似乎都跌进她清亮的双眸里,下意识就收住了呼吸。很近很近的距离,近到能看到她脸上细微的绒毛。
他不仅是呼吸停住了,连耳朵都是失聪的。
直到听澜礼貌地从他手中抽回笔,说道“里边请。”
他所有知觉才回来,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而已。
这几年他在国外,学业和创业挤压了他所有时间和精力,如果说他有多想她,或者说有多爱她,那不实际。
什么时候会想起她呢在一些特定的节日,满大街都是节日气氛时,他的心会忽然一沉,想着如果她在自己身边就好了。
还有偶尔和王岩、温简聊到将来的生活时,他没有刻意要代入她,但是自然而然的,她就在那些规划里。
此时,他站在签到处没有动,听澜已经转身去忙别的了。
“需要帮忙吗”他忽然开口问。
听澜回头看他,急忙摆手“不用的,展会已经开始了,您直接进去吧。”
不知不觉就用了“您”这个字,有了尊卑,也把这距离感拉得远远的。
卓禹安听这个字,怎么听怎么别扭。
旁边一直自动当隐形人的陆阔见此哈哈大笑起来“听澜,你这么生份做什么,我们都是老同学了。”
听澜受陆阔的情绪影响,也浅笑道“因为在工作啊。”
卓禹安见她笑,因见面而一直紧绷的心也终于放松一些,看了陆阔一眼。
陆阔马上意会道
“听澜,那一会儿你忙完不工作了,我请你吃饭。”
“说好了啊。”
听澜最近整个人的状态比以前轻松了很多,因为工作、生活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从前家庭的阴影也在慢慢变淡,所以她对栖宁的同学没有那么排斥了,便没有拒绝陆阔。
就像林之侽说的,多交际,多见人,没有坏处。
这次的展会是她们公司承办的,作为这家喷码机公司在国内最大的合作方,时彦自然要上台讲话,先给大家做一个大致的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