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五百万。”
蒋元良正沉浸在楼妆看他时冰冷的目光中，再听到楼妆的声音，狠狠握了下拳。
他无视了周遭吃瓜看戏的人，再次举牌。
“四千万。”
蒋元良看向楼妆，嘴角勾起一抹自以为英俊潇洒的笑。
“我奶奶对昆曲很感兴趣，正好买来送给她老人家。”
楼妆浅呷一口淡绿色的茶水，慢条斯理道“我太太本身就是唱昆曲的，正好买来给他。”
蒋元良噎了下，就见楼妆再次举牌。
“五千万。”
五千万
蒋元良脸上闪过震惊、嫉妒一系列复杂的表情。
楼和玉真喜欢上顾侨那个女人了
他想要再次举牌，被一旁充当女伴的秘书柔声制止了。
“总经理，咱们这次只带了五千万，您别忘了还要拍下董事长喜欢的那件古董。”
蒋元良迟疑片刻，眼神移到楼妆那边。
那两人正头挨着头讲话。
从楼妆精致的侧颜，可以看出她心情极好。
楼妆同顾侨道“放心，再贵我都给你买下来。”
顾侨嘴唇翕动，表示他已经不想再说什么了。
那边传来蒋元良的声音“六千万。”
秘书眼皮子直跳。
楼妆淡定举牌“八千万。”
见蒋元良蠢蠢欲动，下一秒就要举起竞拍牌，秘书忙道“总经理，咱们没那么多钱了。”
蒋元良当然知道，但他不想让楼妆这么轻易地得到那件戏服。
他就想看看，楼妆能为顾侨做到什么程度。
“九千万。”
秘书捂脸，无声哀嚎。
楼妆眼都没眨一下“一亿。”
人群中一片哗然。
花一个亿买这一套戏服，真是壕无人性啊
蒋元良脸色铁青，手里的竞拍牌捏得死紧。
在秘书忐忑的注视下，蒋元良终于放弃了。
“一亿一次，一亿两次，一亿三次。”
“成交”
拍卖结束，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楼妆将存放着戏服和珠翠的盒子推到顾侨跟前，扬扬下巴“喜欢吗”
顾侨长指抚过戏服精致的纹饰上，动作极轻。
显然是喜欢的。
顾侨五岁开始学习昆曲，至今已十五年。
他热爱昆曲，昆曲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
心里眼里都是面前盒子里的物什，顾侨下意识来了句“回头我把钱还你。”
工作人员已经离开，楼妆双手环胸，靠在贵宾室的沙发上“一个亿”
顾侨大脑快速运转，以拳抵唇轻咳一声“分期吧”
虽然他的资产不止一个亿，但在楼妆面前，他的人设是贫穷没人爱的小可怜。
稳住，我可以
楼妆轻笑一声“你八月份生日，就当是给你的生日礼物了。”
顾侨还想说什么，被楼妆捂住了嘴。
“好了，你刚才那话我不喜欢，以后不许再说了。”
他俩什么关系，用得着分那么清楚吗
顾侨感受着楼妆掌心的温度，略有些迟滞地眨了眨眼，连耳廓染上一片火烧云都没察觉到。
“快十一点了，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