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顾不上坐下了,直接蹲在楼妆腿边,下巴抵在楼妆腿上。
长指握住楼妆的手腕,轻轻揉按,语气里满满的歉意。
“对不起师父,是我不好,你打我吧。”说着仰起头闭上眼,一副任其发落的架势。
楼妆敛眸,视线落在他的脸上。
危子瑜的相貌无疑是最上乘的,眉目漆黑,凤眸狭长,连唇瓣的颜色都是恰到好处的淡粉。
昳丽的面庞宛若浓墨重彩,给楼妆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
楼妆轻抿了下唇,手腕的皮肤贴着男子的掌心,炙热滚烫,教她不自在地转动了两下。
危子瑜忙问“疼”
楼妆不着痕迹抽回手,心里越是慌得一批,越像个面瘫。
她道“不疼了,你不是说要给我看你得来的那些东西的么”
先前那番话只是个借口,他只是想让丛秉赶紧滚远点。
但这不影响危子瑜将他所得分享给楼妆。
储物袋打开,天材地宝、灵花灵草呼啦啦摆了一桌。
危子瑜托着腮,扬扬下巴“师父想要什么”
楼妆视线扫过“当真”
“我是就是师父的,师父想要什么都行。”包括他这个人。
楼妆也不客气,开始挑挑拣拣。
最后她只拿了几株灵草,用来炼丹。
危子瑜有些不高兴“师父就拿这几个”
他还打算把这些都给师父的。
楼妆一挥袖,将桌上的东西团吧团吧一股脑塞进危子瑜的储物袋里“自己留着。”
危子瑜只得作罢,装作不经意地问“师父,那个叫丛秉的找你有什么事儿吗”
楼妆一听人提起丛秉就蹙起眉头,语气淡了几分“说他娘设了宴,邀我过府一聚。”
危子瑜将楼妆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面色稍缓“师父不想去就不去。”
“我没答应。”楼妆喝了口茶,方才应付丛秉,她嘴都说干了,“我怀疑丛秉另有所图。”
危子瑜挺直了脊梁,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楼妆正色道“丛家一定是看上了我的丹药,想让我把丹方交出来,好从中牟利。”
危子瑜“”
楼妆掷地有声“姓丛的老头子拉不下这个脸,又不好让丛夫人过来,只能让丛秉过来。”
危子瑜“”
楼妆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右手握拳,在左手掌心轻敲了下。
“如此看来丛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赶紧收拾收拾,早些离开天水城。”
这一番话让危子瑜哭笑不得,好在他的目的达到了,成功让楼妆对丛家生出警戒。
危子瑜以拳抵唇轻咳一声,遮挡住上扬的唇角,却难遮掩眼角眉梢透露出来的笑意。
“好,咱们尽快离开。”
楼妆说让丛家主有事给她传信是客气话,谁知丛家主竟当了真。
下午申时,有传信纸鹤落在窗前。
楼妆展开一看,是丛家主的来信。
信中丛家主说丛秉回去后突然陷入了昏迷,他请来了不少大夫,也瞧不出是何缘故。
丛家主走投无路,只能请楼妆去丛家一趟。
危子瑜见楼妆眼底有冷意,默默给丛家主记了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