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元青垂眼看了眼双腿,脸上毫无异色,温声解释道“父皇让我离京剿匪,我受了伤,暂时走不了路。”
楼妆早已习惯每次第二个人格出现时有关他双腿的各种意外,嗯了声,搀着人上岸。
好在这次他们没再摔进温泉里。
再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是晚上了。
伏阳见两人出来,忙迎了上去“王爷王妃,时候不早了,属下让人传膳”
楼妆垂眸看了眼四处打量的褚元青,只想把伏阳打发走“传膳吧。”
伏阳自然注意到和往常有所不同的褚元青,只是任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到眼前这具二十三岁的躯壳里有着一个十五岁的灵魂。
用完了晚膳,楼妆独自一人出门遛弯,临走前褚元青正坐在书桌前,埋头不知在捣鼓些什么。
楼妆也没放在心上,手里牵着简易版狗绳,带着银莹出了院子。
二白低低飞在半空中,“唳唳”叫唤着,扇动翅膀的样子像极了一只纯白的大扑棱蛾子。
银莹嫌二白太吵了,跳起来给了二白一爪子。
二白吃痛,飞到高空在楼妆和银莹头顶转圈,对着银莹鸟视眈眈。
银莹跟在主人身边,哪还顾得上那只大扑棱蛾子,“啾唧”叫唤着,黏在楼妆小腿边。
二白见银莹丝毫不把它放在眼里,“唳”了一声,俯冲下来,打算给银莹一点颜色瞧瞧。
结果被银莹一爪子摁在地上,挠飞了十多根鸟毛。
二白qaq
最后还是楼妆看不下去,上前把它们俩分开,又叫来伏阳把二白关进鸟笼子里。
二白在笼子里上蹿下跳,看起来十分暴躁。
该死的两脚兽,等爷出来了爷要啄秃你的脑袋
银莹朝它挥了挥爪子,二白立刻怂唧唧地缩在笼子一角,不敢出声了。
嘤。
楼妆溜了一圈,回到院子里,推开卧房门走了进去。
见褚元青垂着头一副专心致志的模样,她上前随口问一句“在看什么”
“你要看吗”褚元青神情莫测,指尖点了点面前的宣纸。
楼妆轻唔一声“这什么”
褚元青意味不明地笑了声,把宣纸推到楼妆跟前“你看看就知道了。”
楼妆拿起宣纸,看完第一行,眼皮子跳了下
“你是未来的我吗”
将宣纸反扣在桌上,楼妆淡定自若“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所以这是真的了”褚元青呼吸急促了几分,死死盯着楼妆,“所以他真的亲了你”
楼妆蹙眉“你们不是同一个人吗”
5555“”这话听着怎么有点渣呢。
“当然不是”褚元青将另一张宣纸啪的放桌上,“他叫你阿汝,你应了,可我从来都不知道”
楼妆拿起另一张,从头看到尾,视线凝在“娶阿汝回家做娘子”这几个字眼上面。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一闪而逝,楼妆迅速将其捕获住了“你吃醋了”
褚元青像是踩了尾巴的大猫,声音抬高“没有”
楼妆看了他一眼“哦。”
你说没有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