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嬷嬷拉着张马脸“是,老奴这就去。”
等郝嬷嬷离开,陈嬷嬷拿了巾帕上前“姑娘,老奴给您擦背。”
不擦掉你一层皮,陈嬷嬷我跟你姓
怀着对楼妆满满的恶意,陈嬷嬷撸起袖子缓缓靠近。
巨大的水声响起
陈嬷嬷半个身子被楼妆摁进水里,挣扎间热水溅得到处都是。
浴桶里烧得滚开的热水几乎烫掉她一层皮。
楼妆披了件亵衣,水珠洇湿了布料,白皙的肌肤半遮半露。
她站在浴桶前,一手死死摁着陈嬷嬷,一手将被水打湿的长发拢至身后。
楼妆嗓音低低,透着股漫不经心“余万都说了对我客气点,你怎么就听不进去呢”
手上用力,又将陈嬷嬷往下按了点。
陈嬷嬷“咕噜咕噜。”
楼妆慢声轻语“永别了,张嬷嬷。”
陈嬷嬷“”奇耻大辱
“姑娘怎么了”
一直注意着屏风后动静的春妍春娇小心翼翼地问。
楼妆把已经断了气的陈嬷嬷整个儿塞进水里“水有些烫了,加点冷水。”
春妍春娇到底才十几岁,没两个嬷嬷那么多的心眼儿,也没细想就信了,坐回去继续干活儿。
片刻后,楼妆把陈嬷嬷叉了出来,拎着塞进一旁的柜子里,啪一声上了锁。
等郝嬷嬷去花园摘了玫瑰花瓣回来,左右看了一圈,没见着陈嬷嬷,心中暗自奇怪。
又见楼妆站在浴桶边上,正低头整理衣衫,眼皮子跳了下“姑娘您这是”
楼妆抬头“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洗好了。”
瞥了眼郝嬷嬷手里的鲜花瓣,楼妆嫌弃道“真没用,采个花都采不好,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蔫巴巴的。”
郝嬷嬷“”
她活了四十多年,这辈子的脏话都在这一天说完了。
垮起个老猫批脸jg
“下次再摘些乌七八糟的花瓣回来,你全给我吃了”
郝嬷嬷“是。”
我忍
郝嬷嬷东张西望,还是问出了口“姑娘,这陈嬷嬷去了哪儿”
似乎听见了老嬷嬷的磨牙声,楼妆瞥了她一眼“我又没把她系裤腰带上,我怎么知道。”
郝嬷嬷“”
“许是跑出去偷吃了吧。”楼妆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郝嬷嬷“”
你当人人都跟你一样,饿死鬼投胎似的,吃了葡萄又要吃松子
“你去问问春妍春娇吧。”楼妆见到郝嬷嬷这张老脸就眼睛疼,打发她出去。
又叮嘱一句“我先睡一觉,到时候你做点好吃的。”
郝嬷嬷“老奴晓得了。”
心里惦记着陈嬷嬷,郝嬷嬷也顾不上其他,绕过屏风去问春妍春娇。
春妍春娇两人之前埋头苦干,哪会注意到陈嬷嬷的去向,纷纷摇头表示不知。
郝嬷嬷心中直道晦气,脚步匆匆地出了门,找陈嬷嬷去了。
楼妆循着原主的记忆穿好裙子,觉得浑身不对劲儿。
她活了二十几年,除了小时候母亲热衷于打扮她,给她穿各式各样的漂亮小裙子,长大以后再也没穿过。
更不要说现在这身飘逸秀美的襦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