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州这边,姬煌宇和慕吟初已经敲定作战时间。
而蕲州这边,蕲州太守府,整个大堂里,气氛异常压抑。
大堂中央,躺着两个昏迷不醒的士兵。
当时,少许士兵逃离池州,这些逃亡的士兵,有的顺手带走了中毒晕倒的同伴。
士兵逃亡到冀州,结果第二日,冀州不战而降。
从池州逃离的士兵,有两人,与昏迷的两名同伴是亲兄弟,所以逃到蕲州的时候,带着自己昏迷的兄弟一起逃。
也是因为他们带着自己昏迷的兄弟一起逃到蕲州,才让毒宗宗主能够亲眼目睹中毒者的状况。
毒宗宗主,连带着他带来的十几个弟子,共同查看中毒者的症状,分析中毒者的血液成分,研究了许久,都无法判定具体中了什么毒。
自然也没能研制出解药。
毒宗这个宗派,在世间横行十几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问题,还是第一次,有他们验不出的毒。
这让向来自负的毒宗弟子,一个个脸色铁青。
大堂里,气氛冷凝。
相比之下,毒宗宗主最为淡定,只见他坐于主位,露出鬼面具之外的眼睛,如黑洞一般深不见底。
他被衣袖完完全全遮盖住的双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久久没有言语。
反倒是他的十几个弟子,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者中毒如何解毒。
讨论的同时,写下药方让人去抓药熬药。
药熬好之后,又拿给中毒的两位士兵服下,而后观察他们是否有清醒的迹象,完全将两位昏迷的士兵当作了试验品。
等候许久,服下药的士兵,毫无反应,完全没有要清醒的迹象。
因为着他们解毒的药毫无作用。
毒宗弟子的脸色,一个又一个的,越来越难看。
而毒宗宗主,始终一言不发。
太守姜达满脸焦急,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坐于主位的毒宗宗主,想问些什么,又不敢问。
眼看着天色渐渐黯了下去,姜太守一张老脸彻底灰败,一副绝望无力的模样。
叹了口气,冲着毒宗宗主的方向拱了拱手,“宗主,西澜国随时有攻打冀州的可能,下官先行一步,前去监督让将士们做好防御,时刻备战。”
沉默半天的毒宗宗主,开了口,“西澜国是利用火球下毒,让人在城墙之上,备好水桶,务必确保火球攻来之时,能以最快的速度熄灭。
还有,吩咐所有士兵,用湿毛巾掩住口鼻,防止吸入有毒气体。
还有,在城墙上架上投石车,奋力反攻
除此之外,投掷火球反攻,务必守住蕲州城”
毒宗宗主的声音苍老,透着几分嘶哑,像是坏了嗓子。
姜太守面色严肃,领命之后离去。
他一走,东方子辰就忙问,“师父,这毒,真的解不了吗”
这一个下午,所有师兄弟都很努力的研究解毒方法,反观他师父,除了一开始查看了一下中毒者的情况,接下来始终一言不发。
“这毒,为师解不了。”
毒宗嘶哑的声音低沉,似乎在努力压抑着什么,克制着什么,搭在椅子扶手上被衣袖完全遮盖的手,用了几分力,椅子扶手处出现了明显的裂纹。
东方子辰见此,眸色暗了下,低下了头,“师父都不能解毒,那,岂不是说,我们所有的计划都将落空”
毒宗宗主周身的气息明显沉了,黑洞一般的双目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