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院招生已经安排上,根本不用她怎么号召,因为有刘初月的原因,京中的贵女无一不争先恐后的报名。
不少人家为了让自己的女儿能得到更好的条件,纷纷为女院的建设出力,算上学费,元沅终于回了一点血,手头也宽裕了不少。
至于道观的建设,元沅早已经看好了一块风水宝地,就差动工了,不过现在看来,师门只有她和银果两个人,道观就算太大了也不是好事。
可以先有个落脚点,等门下来学习的外门弟子多了,再慢慢扩大也无妨。
有这么些年的底蕴,她有把握建设好玄灵观,倒时候就把管理玄灵观的重任交给银果,她就当个隐居的师门前辈。
莫名担负巨大责任的银果
等京城收拾好了,娘亲和奶奶还有几位哥哥,随时都可以过来住下。
就是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离开九曲镇,毕竟那里是他们扎根发芽的地方,不能轻易割舍。
温暖轻柔的风吹过,落日的余晖映在白皙的脸颊,元沅看着喧闹的街市,内心格外平静。
一切都如她所想的美好,但总又觉得,这样平静的日子,好像是缺了点什么。
直到一声马儿的嘶鸣落在耳中,打破了元沅心中的这种平静。
京城人士都熟知条律,纵马有伤人的危险,骑马伤人是要打板子的,即便是轻罚,也要五十杖。
何人又敢当街纵马
元沅回头,马背上的人格外熟悉。
身形修长,劲瘦腰身,端端正正的坐在马背,手持缰绳,控制着马匹稳定站好。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些疏离旁人的冷漠,却在元沅回头的一刻,化成万千春水,撩拨心弦。
逆身的光线照在侧脸,俊美的眉眼微微敛起,明明没做什么表情,却足以惊心动魄。
元沅心头兀得颤了一下,像树叶落入平静的水潭,在水面上荡起涟漪,轻飘飘的,却又不容忽视。
是摄政王聂永隐,也是聂明离。
一如初见时的相遇,惊艳的少年已经变成沉稳内敛的男子,但是那颗真挚的心,却从未改变。
“沅沅,好久不见。”
他欣喜的从马上翻身而下,嘴角带笑,似乎在元沅面前,他永远都是九曲镇上的聂明离。
元沅抬头注视着他纯粹的笑,脑中闪过老道长的话。
大运流年遇天喜,是红鸾星动啊。
“好像也不是很久吧,”元沅回想了一下,“我们上次见面,不是去年的九月初三吗”
这样算起来,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说长不长,比不得聂明离从九曲镇离开回京的时间长。
说短不短,也比不得从前在九曲镇日日相见的时间短。
不过元沅突然意识到,她竟然把上次匆匆一见的时间,记得清清楚楚。
应当是自己记性好吧。
“是。”聂明离眉梢带喜,心情大好,转而又露出了些愁色。
“已经过了二百八十三天。”
元沅默,他这是比自己记性还好,连天数都记得清楚,不会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的吧。
“你这样说起来,确实时间有点久了,大半年的时间,过的挺快。”
聂明离脱口而出“一日不见尚且如隔三秋,这些时间,我过的一点都不快。”
聂明离一天分成三天过,这些日子,比想象中的难熬,但结果是好的。
如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