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夜幕降临,涟漪仙子也降临在湖面,停在了湖中央最显眼的位置。
湖面上出现了很多莲花小灯和莲花状的船,全都朝着涟漪仙子聚集。
莲花船没有桨,元沅一时看不出来这船是怎么移动的,好像是被无形的线所牵扯。
每一个莲花船中央站着一个舞动的女子,手中的飘带随风起舞,舞蹈的姿势优美、轻盈、曼妙,像是真正的仙子。
女子赤足,穿着一袭粉色的纱衣,长及脚踝处,在脚踝处收紧,腰间系着一根同色丝绦,勒着纤细的腰,显示出玲珑的身段。
手腕和足上带着银色的铃铛,每每动作都发出悦耳的响声,宛如仙乐。
莲花船经过时,元沅还闻到了一股异香。
天空中更是绽开了无数的烟花,光芒映照在女子的皮肤上,将她衬托得越发的美丽动人。
一道道绚烂的烟花不断在天空炸裂,形成一朵又一朵美丽的图案,如同盛开的鲜艳花朵般美丽动人。
看了这么一出盛大的表演,住一晚值得。
外面的人都在观赏这一出盛大的表演,但是“涟漪仙子”上的气氛,并不如从外面看起来那么美好。
冷清的大船上无人言语,只剩下天空中砰砰砰炸开的烟花,一声高过一声。
从不露面的东篱山庄老板就在这艘船上,招待他今天请来的一位特殊的客人。
东篱山庄的老板带着面具,露出来的皮肤都绑着白色的绷带,看起来不像常人。
被他“请”来的特殊客人,正绑着手脚捆坐在椅子上,被迫看着这一场盛大的表演。
“今天用这种方法贸然请九殿下过来,真是抱歉。”东篱山庄的老板靠在椅背上,轻飘飘的看着一旁被绑住手脚的聂明离。
从他的语气中,完全听不出任何抱歉的意思,反而带着浓浓的不屑。
聂明离没吭声,从被抓来的那一刻,他一直都保持着沉默。
“怎么不想说话还是你已经吓傻了。”
“你看看爷爷留下的人在你手里都被你养成了这样的废物,连我都能轻松把你绑来,到底是姓聂的,跟我白家人果然不一样。”
“我看你,也只能在一个小镇上当个县令了,连个知府都能让你吃了亏,哪天你被聂永律给弄死,是不是还要我去给你收尸啊”
聂明离直视那一张看不见面容的面具,虽然他的语气恶劣,甚至不由分说的把自己绑了过来,但他是聂明离现在剩下的唯一亲人。
外公家被灭门的场景再次重现在眼前,府中的所有尸体都被拉出去集体焚烧,他一直以为,所有的人都死了。
直到最近,他才发现一些异常,白家的人,并没有全部丧命于那场屠杀。
对于自己现在被捆绑的处境,聂明离没有慌张惊恐,他反而松了口气,说出的话都满带思念。
“表哥,你果然还活着。”
白奕羽,是从火堆里爬出来的人,他的伤口没有致命,火更没有烧死他,只是把他变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就算不摘下那个面具,聂明离都知道他的皮肤绝不会有一块好地。
“听你的意思,好像早就知道我还活着。”白奕羽走进了聂明离身边,沉声问他“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呢”
他的声音沙哑难听,那次焚烧他家人的大火,把他的嗓子都给烧坏了,有将近两三年的时间,他连一声呜咽都发不出来。
只有最近,他刚能行动自如,迅速掌握了家族留下的产业之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