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的人,在外面不知道还要害多少人一定要把他抓回来”
他涕泪俱下,在袖口抹了好多把眼泪。
“你既然知道他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为何不早日来衙门报案”聂明离故意敲打他。
如果他早日来报案的话,就不会绕这么一大个弯子才把案件解决。
“大人我也是害怕,害怕你们会以为赵小娘是我谋害的所以我才不敢来,不过我实在看不下去,李忠那样的行径还能在外逍遥,实在可恶”
“他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即便大人治我隐瞒不报之罪,我也认了”
聂明离看他挺上道,没再多加追问,他的证词,说的跟聂明离猜的大差不差,有了清晰的条理,这件事也该尘埃落定了。
人已经到位,聂明离立即就把李忠捉拿了回来复审。
李忠一直在他的监控下,说捉来就捉来了,听说他被带来的时候,正在布行美滋滋的挑选新衣服。
元沅拿了自己的真言符出来,提前用在了李忠身上。
元沅请求聂明离务必要把三哥带上公堂,她想让三哥亲眼见证一下李忠是什么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三哥还是对周围的人太心善了,所以才会被李忠这样蒙在鼓里,被他利用。
为了避免跟三哥撞上,元沅没有出庭。
公堂之上,在聂明离把事件的顺序复盘后,加上证人的指认,李忠已经辩无可辩,即便没有真言符,他也只能认罪。
不过真言符的效用还是大,让他除了真相,把自己心中多年的不满,和愤怒,全部都吐了出来。
他谋杀赵氏,并非是因为赵氏与他人相好,更多的是因为银钱上的问题。
家里的收入全靠赵氏,如今赵氏要与他和离,他当然不愿,没有赵氏的生意支持,他的书读不下去。
赵氏执意合离,他只能痛下杀手,赵氏自杀而亡,那家里生意就能仅仅攥在自己手里。
“我苦读诗书多年,都是因为你们这群狗官”
“什么狗屁县令,狗屁县丞,只会坑害我们读书人的银钱,高昂的费用缕缕把我们拒之门外。”
“别人用银钱买来功名,而我们这些贫寒学子,没有银子,一辈子都不可能考中”
他大声斥责聂明离,总归现在也是死路一条,他一定要把内心的不满全部宣泄出来。
元百善站在他的旁边,还在为他自己吐露的真相而震惊,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他现在才切实认识到,李忠跟自己完全不是一路人。
被骂狗官的聂明离绷紧唇角,他算是体会到了元沅被骂骗子时的感觉。
高昂参试费的事,元沅跟他委婉提过,他放在了心上,所以知道以前的县令从县试中如何牟取暴利。
参试费再怎么贵,也用不到十两银子,这还没算上住宿餐食费用。
参试的学子的确不该被这个拦路虎所困,所以他在知道真相后,也立马跟县丞交涉,立马解决了这个问题。
“李忠,你十年来一直都在参与考试,屡次不过,你只道是因参试费昂贵的问题,但你可曾想过,你自己本身的问题也很大。”
“你的文章因为满腔的怨恨愤怒,已经没了早年的志向,你为何不想想自己本事,你的颓败怨不得旁人,皆是你自己一人造成。”
“至于你说的参试费用,本官已经解决,今年参试费用只收一两银,只是时候未到,未发通知而已。”
“什么”李忠惊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