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懒散的坐在椅子上,聂明离觉得甚是有趣,他笑着回应“没有下次了,只要你上门,我一定不让人其他人进来。”
元沅拒绝“不用,以后来之前我先算一卦,提前规避风险。”
她挪了挪身子,想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坐好,这红木椅咯的她腰都疼了。
聂明离看她不舒适,吩咐丫鬟“去拿个软垫来。”
丫鬟很快就拿了厚厚的软垫过来,元沅笑嘻嘻的把软垫垫在身子底下,聂明离还挺贴心。
“跟我说说你具体做了什么噩梦,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被梦魇给缠上的。”元沅正经起来,托着下巴仔细聆听。
单是有关梦的咒术也有很多种,甚至都极其相似,她不能确定聂明离具体中的是什么,只能从他的叙述判断。
就像郎中要对症下药一样,她也要对咒画符。
聂明离禀退了周围的所有人,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慢慢对元沅讲述困扰着他七八年的梦魇。
“七岁的时候,我的母”聂明离咽下母妃的称呼,眼神微暗。“我娘去世了”
元沅不在意他说的称呼,只要他能说明白就行。
聂明离母妃去世的时候,皇帝哀痛,在宫中为她举办了一场法事,国师亲自作法。
就在举行法事的那天,国师说聂明离是不详之人,有克父克母之相,他的母妃就是被克死的
克父克母,一时之间所有人都被这个说法搞的人心惶惶,甚至还有人提议要处死聂明离。
皇帝害怕了,但是爱妃刚死,他不可能就这样处死自己的小儿子,此时的国师提议,他有办法改变聂明离的命理。
于是皇帝就把聂明离交给了国师处理,那也是聂明离噩梦的开始。
“我总是梦到自己在反复死亡,梦中的我就像是重新过了一遍人生。”
“我可以在梦里度过很多年,但是最后都会以死亡结束,或许是中毒死亡,或许是被人刺杀,又或许是出了各种意外,下一次在梦中,又是重新开始的生活。”
“我试图尝试不同的生活方式,可无论我怎么做,结果依旧都是一样必死无疑,梦中的我,好像永远活不到及冠之年。”
最开始的时候,聂明离甚至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魔了,看了不少医生都说他没事。
元沅神色凝重,对聂明离下咒的人是下了死手,他的面相明显不是克父克母,那说辞是国师胡诌的,他是想害死聂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