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是如此,他嫌天寒地冻,拖到日上三竿才起床,跑去提了饭就又躲回了被窝里。
躺着无趣了才爬起来,准备去找针线房新来的妹妹唠会嗑。
原以为沈放定和上午一样,在院中看书写字,没想到院子里根本没人。
豆子挠了挠头,想起前几日三郎君的交代,只好又折回屋子去找。
结果还没进屋子,就看到歪歪扭扭的门槛旁,放了个精致漂亮的食盒,以及一个用锦缎仔细包裹着的匣子。
豆子第一反应是沈应川送来的,他时常让沈放替他抄书写诗,偶尔心情好了,就会送些吃的过来,像是打赏。
可很快他就否定了,这锦缎比他身上的布料都好,绝不可能是沈应川。
他丢了扫帚,好奇地将食盒抱了起来,看向屋内那个端直的身影,惊喜地道“郎君,今儿是什么好日子,怎么有这么多好东西,是哪位主儿赏的”
屋内的陈设很简单,只有几张桌椅以及一张木床,沈放就坐在窗边的书桌旁正在写字。
也不知他有没有听见豆子的话,总之头也没抬,笔也没丝毫停顿。
豆子早就习惯了,又自顾自道“那我替郎君拆开瞧瞧。”
说着也不等他回应,便飞快地拆开了锦缎,里面是个红木雕花的匣子,光是这匣子就值不少银子,豆子眼冒金光地猜想里头是什么宝贝。
也不知能不能偷偷顺几样,想着又瞥了眼屋内,见沈放还保持着那个动作,笑容渐渐放大,轻手轻脚地打开了匣子。
可看到匣子里的东西,他笑不出来了,里面竟然是一卷纸张以及笔墨砚台。
他不死心地将匣子翻了个底朝天,还是什么都没有,这才泄了气。
低声咕哝了两句,也不知道送礼的人这怎么想的,用这么贵重的匣子,就为了装这点破东西莫不是脑子摔坏了。
方才是打着顺东西的主意,便故意放轻了声音,如今也不必遮掩了,便没好气地大声道“郎君,有人给您送了一整套的笔墨纸砚,您可又有事干了。”
沈放依旧是充耳不闻,豆子这才丢下木匣子,又捧起了地上的那个食盒。
他就不信了,这回总该是吃得了吧。
食盒很精巧是上中下三层的,一打开就能看到撒着桂花的椰蓉酥,精美香软一看便和普通的糕点不同。
往下打开中间一层,是模样别致的荷花酥,再看最下面一层,则铺满了花生糖。
怎么回事,上面是甜的,中间是甜的,下面也是甜的
这么多糖,这位主儿也不怕齁得慌。
但这花生糖,实在是诱人,瞧着应当是新鲜炸的,金黄的色泽还能闻到浓郁的花生香,叫人忍不住直咽口水。
豆子已经有很多年没吃过糖了,忍不住地伸手想去捡一块,还给自己寻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郎君,小的先替您试试有没有毒”
正当他要碰到糖块时,沈放不知何时到了他身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横了过来,轻巧地将食盒提起。
等豆子回过神来,耳边只留下个冷冰冰的声音道“不必。”
作者有话要说沈嘴里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放我老婆给我的糖,谁让你乱动的。
林七七我就是坠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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