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琴弦,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目光有一瞬间的飘远。
我咳嗽了一声,打断了他对往事的片刻追思,他斜了我一眼,放下贝斯,继续不见外地四处走动。
真想揪着他的领子把他扔出去,我愤恨地想。
忽然,他目光定在了客房紧闭的门扉上,朝门把伸出了手
“喂,等一下”我立刻蹦了过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那里放着景光的尸体,绝对不可以被看到。
他挑眉,用质问的眼神看了我一眼。又来了,那种好像我是个白痴的眼神。
不过,他收手了,又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在落地窗前站定,向我抛出一枚炸弹。
“诸伏景光,死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这枚炸弹在沉寂的空气中无声爆开,引发的余波震荡着我的大脑。
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难道,绯色绫子与诸伏景光还有什么联系
不可能啊,我侧过脸去看景光,他的震惊不亚于我。
“你在看什么”安室透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视线,很认真地问道,然后就死死盯着我,像是要不错过任何一丝表情上的漏洞,等待着我的回复。
我抓着手心,不敢迎视他。
因为我失去了景光这个依靠。他投给我的眼神,比安室透更加疑惑逼人。
这也可以理解,如果我是他,此刻肯定以为这是“我”设下的一个圈套,而“我”还和安室透暗中有勾结。
“你说的没错,我失忆了,所以请你先离开好不好,我现在脑袋特别疼。”我咬着嘴唇,努力用淡定而严肃的语气要求道。
他默默又看了我一眼,勾起嘴角,摆了摆手,朝门口走去。
“你最好不要失忆,否则,琴酒会很不高兴。”他在门口扭头对我笑了一下。
那笑容很灿烂,但是,充斥着赤裸裸的威胁。
“拜拜。哪天再来拜访,希望那个时候,你能恢复记忆。”
说罢,身影一晃便消失在了视野尽头。
我立刻扑过去,关上了门,反锁,身体紧紧靠在门上,急促地喘息。
和他对峙,是件十分消耗心力的事。而且我发现,我居然很怕他。这种惧怕与绯色绫子无关,大概他的咄咄逼人的性格,是我天生应付不来的那种吧。
然而悲剧的是,我一直很招这类人。从小到大,每个阶段都有被他们“折磨”的经历,他们逗弄我,然后看我难堪。
在看见安室透的第一眼,我就感觉他是这样的人。
我叹息一声,抬头时,与景光质问的视线迎头撞上。
“请、请听我解释”
我无力地说,闭了闭眼睛,恨不得一辈子长在这块门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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