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也是最关键的,我完全想不出有谁会害我。
是单位里动不动就火冒三丈的财务主管,因为我拖延了半个月也没把她要求的分析上交,因此恨不得将我推下窗户
还是蛋糕店的老板,因为少刷了我五元钱而强迫症发作,非要杀我泄愤
除此之外,我想不出第三个“仇家”。
整件事就是这么扑朔迷离,甚至是荒唐。
从七楼坠落的我,还没来得及感受骨头被大地震碎的剧痛,便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我再次抽搐着睁开双眼时,正躺在一只硕大的白瓷浴缸里,身上满是泡沫,以及殷红的、宛如墨汁一样扩散的血
我挣扎起身,慌乱四顾,眼前的一切都万分陌生。我本能地抬起手腕,果然在上面看见了一道浅浅的刀口,还在缓慢地渗出细细的血丝。
我差点再度晕厥。
稳住心神后,我光着身子从浴缸蹦出来,脚步虚飘,眼前发黑,强忍着难受,拨打了119急救电话。
在被问及住址时,脑中一个声音指引着声带振动,用另一种语言说出一串我完全陌生的地址。
放下电话,我用最后的力气将浴巾裹上,然后跌坐在地,头靠着沙发,奄奄一息。
也不知过了多久,半昏迷间,我听见有叽里呱啦的说话声和脚步声,接着我被抬了起来,之后的一切,都幻化成了虚无的影子,一点记不起来了。
那之后过了整整48小时,我才再度恢复意识。这些都是主治医生告诉我的,他姓绿间,管我叫绯色绫子。
所以说,我从一个根红苗正的26岁中国女青年,穿越到了日本,不,更确切地说,是二次元里的日本。
因为那位叫做绿间的医生,长得和子的篮球里的某位占星狂魔一毛一样。
不仅如此,躺在病床上哼唧的时候,耳朵里还不止一次飘过“米花町”“毛利小五郎”等字样。
完了,降落在了死神的领域,这下绝对要挂了
在我靠着门板回忆这些片段时,一抹暗影掠过窗帘,趴在外玻璃上,瞪着圆鼓鼓的眼睛朝里看。
是那种被称作“妖怪”的生物。
不过挂在我窗上的这位,外形酷似一只饺子,有小小的手和脚,白白胖胖十分可爱,和方才在书店里看见的截然相反,丝毫看不出攻击性。
类似的人畜无害的小妖怪,是我遇到最多的。有时在路边,有时在树梢上,它们有意避开人类的活动区域,但却不会特意隐藏,因为人是看不见他们的。
当然,极少数拥有较强灵力的人类除外。比如绯色绫子。
托她的福,我也能以20的清晰视力,看见这些指不定从哪里就突然跳出来的生物了。
这种设定让我一下子联想到了夏目友人帐。不仅小妖怪的外形酷似,更重要的是,我曾在绫子的手机里收到了一封署名为“七濑”的邮件。
邮件内容很简单,就是一封邀请函,或者说是通知书,告知她参加下周三在东京举行的咒术师集会。
我一边揉着因为太多信息涌入而微微发酸的太阳穴,一边o了一下“名取周一”因为是公众人物,大量照片和新闻跃入视线,堪比十公斤烟花齐放。
著名影星名取周一发布新专辑。
名取周一否认与冲野洋子小姐的绯闻。
诸如此类的新闻铺满了屏幕,我甚至还看到无数个由女粉丝建立的应援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