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小虎惯常坐于主帐上首闭目养神,他每晚必定要催动一番内力调息半晌。
运功疗伤最忌讳半途遭人打搅,因此黑小虎听到乱糟糟的马蹄踏地声连着黑衣兵吵嚷声时,虽万分不耐,但他强遏住心头涌上的躁意,待他半个时辰后收功,才怒拍桌案骂道,
“猪无戒,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牛旋风带大军出营了”
“少主”猪老四慌忙掀帘在帐口禀报,“是密使派黑鹰来信,问了我们之前追杀虹猫等人的情形,然后又派信来,叫我等率兵前去杀掉大奔,属下心里记挂少主,不敢私自前去,只好让牛旋风一人带黑衣兵前往。”
“混账混账”黑小虎听后气得连声痛骂,他误以为虹猫等人也在那处,“没有我的准许,谁让你们带兵打草惊蛇。”
“可是教主曾说,密使命令,等同于教主”未等猪老四弱弱反驳,黑小虎三步并作两步来到猪无戒跟前,单手提住猪无戒的衣领,沉声喝问,“他们人在哪儿”
“属,属下这就带路”
“还不快走”
二人临时决定,因此没带一兵一卒,却在前去的路上,遇到正回营报丧的黑衣兵。
“少主,堂主我们牛堂主他他,他死了”
黑小虎和猪无戒顿时吃了一惊,“什么”
“是那个紫云剑主也不知怎么的,他们七剑内部突然反水,自己打起自己人来,原本牛堂主帮那个紫云剑主刺杀大奔,结果紫云剑主暗中使诈,牛堂主就替那个大奔挡了一次暗器,然后就”
回想起牛旋风对他们这群手下不薄,黑衣兵讲不下去,呜呜咽咽大哭一通。
黑小虎可没那么多时间容他消化牛旋风的死讯,他随即急切问黑衣兵,“你家牛堂主死了,大奔和那个冒牌货呢”
“不知道,属下只是去找了块好地方把牛堂主安葬,回来两人就不见了。”
“当时有几人在场”
“就那个紫云剑主和大奔在,牛堂主还说那个紫云剑主是咱们魔教的密使”
“你确定只有他两人”
“小的确定万分确定”
黑小虎听后,微微松口气,接着他抚摸下巴思索,“虹猫他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以他的聪明才智,不应该被马三娘这个恶贼察觉啊难道说他们是想借我的手除掉马三娘”
“嗯”黑小虎皱紧眉头想了又想,“看来,我这招借刀杀人的计划,得暂时搁置一旁。”
“少主,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猪无戒悄声问,
“你,”突然,黑小虎指向报丧的黑衣兵,那小兵还以为黑小虎要杀人灭口,身子颤如筛抖,“少,少少主,有有何吩咐”
“你,到底看没看清大奔往哪里走了”
原本黑衣兵真是没看到大奔离开的方向,但让黑小虎这么一吓,他反而是想起拖着牛旋风尸体离开前,隐约看了一眼大奔的去往。
一条直路嘛,无非往前要么往后。
“我看清了,绝对看清了,少主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他猛得磕头如捣蒜,仿佛在拜自己逐渐远去的性命。
“哈哈,好”黑小虎转眼便想出另一则计划,“猪无戒,你和他一起去追踪大奔,我回去调派所有兵马,这回我一定要把七剑一网打尽你找到虹猫他们,立马发信号弹。”
“至于马三娘有种,她就敢回黑虎崖,我第一个灭了她”
说话间,黑小虎毫不掩饰对马三娘的嫌恶,左右手双双握拳,骨节发出的声